朱大富道,“哟,老疙瘩你是不清楚啊,应立飞只是最大的一股而已,剩下的有走单帮的,有三五成群的,有百十号人的!
咱们大东岭的土匪窝比树上的麻雀窝还多!”
麻三点点头道,“朱台山是从西边回来的,刚到二道山,就遇到土匪,和他媳妇,俩孩子,全被绑了。
刚刚土匪让人送来信,要二万块大洋!”
“两万块?”
纪墨咋舌!
麻三道,“朱家现在现在想找个人去跟土匪谈判!”
“赎金凑齐了吗?”
纪墨赞赏的看了一眼麻三,跟着这种了解自己的人说话,省心又省力。
麻三摇头道,“不清楚,好像是流匪,没名号,朱家现在两眼一抹黑,乱糟糟的。
梁镇长他们都在那,让咱喊你过去商量呢。”
纪墨想了半晌,还是答应去朱家去看看,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把门锁好,上了朱大富的马车,路过吴友德家门口,瞧了好长时间门,吴友德才开门。
纪墨简单说了两句,就把钥匙丢给他,让他帮着去照看下家里,小丫头在家呢,不能没有人。
吴友德打着哈欠,也没多余话,回屋抱着吴亮就去了纪墨家。
朱大富的是个老把式,马车奔的很快,但是路颠簸,纪墨都快散架了。
他道,“还是你家的那个驯鹿架着稳当。”
朱大富笑着道,“那是冬天跑,夏天还是马跑起来快。”
大概有了一刻钟,到了地方。
这是纪墨第一次到朱家来,同何家一样,深宅大院。
随着朱大富从侧门进去,一路灯火通明,不管是丫鬟,还是护院,皆是来去匆匆。
离着老远,纪墨就闻着了堂屋传出来的煤油灯味,烟味,乱糟糟的。
纪墨对着站在门口的邱文邱武哥俩点点头后,脚没挪,脖子伸进了屋子,一眼就对上了梁启师。
“老疙瘩,你来的正好,正等你呢。”梁启师对他招手。
纪墨笑着进屋,大厅很宽敞,两边坐着的人大部分都是他不认识的。
朱老太爷坐在上首,右手边站着男男女女五六个人。
纪墨也是一个不认识,他估计是家眷。
“朱老爷,你可好?”
他笑着拱手。
“托你的福.....”朱老太爷戴上老花镜,吧嗒一口烟后道,“我不好,我家老三让人给绑了,你们保安队全是吃闲饭的!”
纪墨眼皮子一耷拉,这态度,让人很不爽啊!
很想揍人,打个半身不遂!
但是,他不能跟人计较!
惹不起,那只能以德服人!
“老太爷,咱镇里是什么情况,咱保安队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十来人,还全是流民,穿的都跟叫花子似得。
没钱没枪的,吃口饭都不容易......
你这话.....”
再说,你这老东西,也没出过一毛钱啊!
你怎么有脸说的!
“说来说去,还是你们无能!让土匪肆意猖獗!”
声音尖锐刺耳。
纪墨一抬头,发现说话的是站在朱老太爷身后的一个年轻人。
“二道山,不在咱们镇,距离远着呢,赶车的话,起码得走一天。”
梁启师慢慢悠悠的插了一句话。
“托你的福,这我都知道!”朱老太爷继续道,“我请各位过来,是请各位帮我想想招,这孩子还在人家手里呢。”
大厅里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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