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儿现在应该还在临县,他愿不愿意给那是另一番话。现在派人赶到临县去时间赶得太紧,不知道温姑娘是否能撑到那个时候。若是去阳儿府中去拿,他藏东西的那个宝库别说朕了,就连陆刚你都不一定能硬闯得进去!”皇上端起亭妃倒的茶水,抿了一口,沉思了片刻,看向躺在床上的温小暖,蹙眉道:“想进他那宝库,也许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哎――王里,你去太子府宣太子的侧妃秦香儿来见朕。”
王里张了张口,看到皇帝似已下定决心后,最终闭上,行礼道:“是,主子,奴才这就去。”
皇帝在王里转身之际,看到他那只空荡荡的衣袖,心里一紧,又唤住他,道:“王里,你吩咐小邓子去就可以了,你受伤也不轻,去休息。这两天朕不用你伺侯。”
“主子,伺侯您是奴才每日必做的事儿,奴才这点小伤没什么事的,不用――”王里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给截断。皇帝沉下了脸,不容反驳的道:“王里,这是圣旨。”
“奴才,谢主隆恩。”王里又行了个礼,才出了婉亭宫。
在王里出了婉亭宫后,皇帝才尘埃落定般的长叹了一口气。陆刚不知道宫中秘事,以为皇帝只是担心床上那个中毒的女子。当下起了身,到了另一件屋子里,开始去列张药单,准备配制其它的药材。
而亭妃却是知道那件事的,也不再去吃桌上的糕点,走到了皇帝的身后,为他轻轻的垂着肩膀,柔声道:“皇上,这救人的大事,自是拖不得的,再说了,果欣王和秦香两人那段情缘在太子大婚的时候已经不复存在了,不是吗?”
“真的能说断就断吗?阳儿是朕几个孩子中性子最倔,最认死理的一个!”皇上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朕这么做,希望不是一个错误。”
三年前,太子大婚之日,果欣王着一身火红色的衣衫,那颜色红似火,比新娘新郎还要艳上三分。他一脸冰冷的出现在婚堂之上,对皇太后,皇上,皇后等人视而不见,直直的走向那打扮娇艳的新娘子秦香儿,一把扯下了她的头纱,近似疯了般的摇着她,连声问:“为什么?香儿,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会嫁给他?”
那时,在皇太后,皇上等人的阻止下,他只望向她一人,最后扔给了她一把钥匙,恼怒的哈哈大笑:“你是为了财富,还是为了权势?这太子侧妃的头衔?为财富,你拿这把钥匙去果欣王府,那里的金银珠宝绝对比国库还多。至于太子侧妃,甚至太子妃这名头,只要你说一句,这名头,本王一样也能给你。”
最后,那女子紧握钥匙,一直沉默。而果欣王,终是转身,大步离开,只留下一抹决绝的身影。
亭妃想到那日果欣王离去时的背影,突然感觉也许正如皇上所说,果欣王心里不一定能放得下。却仍是微微一笑,劝道:“现在不是都几年过去了吗?时间能冲淡一切的!这不是皇上您说过的话吗?”
“时间能冲淡一切――”皇帝想到东风林中的那个白衣女人,想到了当时自己心底的震憾,轻声低喃:“时间,真的能冲淡一切吗?”
那埋藏在心底深处的东西,已经深深的被刻在了那儿,真的还能被时间冲淡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