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漫地黄沙之上,赵破奴与张骞环臂相拥,两人都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已在大营备好美酒为博望侯接风,欢迎回家!”赵破奴拉着张骞的臂膀豪爽的说道,一句简单的欢迎回家,却让张骞这位纵横西域的铮铮男儿有些热泪盈眶。
“好,回家了.......回家了今夜就要一醉方休!”张骞也是豪爽的说道,一醉方休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可是出使在外又有哪里能让张骞真的敢一醉方休啊?只有回家才能让他真的放松下来一醉方休!
位于酒泉城外的赵破奴大营之中,赵破奴与张骞坐在去一起,其它军中诸将与张骞手下的使团成员以及西域诸国来使互相敬着酒。赵破奴的军队只是屯兵在河西一带,他既不是酒泉武威二郡的郡守,更在二郡没有任何官职,所以他的大军只能驻扎在城外军营。
“适才听从骠候说的安阳侯,不知是何许人也?看从骠候也对其推崇备至,让老夫很是好奇啊!”酒过三巡张骞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因为张骞已经出塞数年之久了,虽然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向长安发回消息,但是他的行踪不定又远在塞外,长安的消息他根本无法得到,对于大汉的认识张骞依旧停留在出塞前的时候。
“说起安阳侯,博望侯可能还不知道吧?南越、东越、还有且兰已经灭国了。如今大汉在原南越国的位置上设立了东南九郡,且兰的一部分也并入了键为郡,东越国的遗民已经全部迁入江淮之地了。”赵破奴没有直接提及霍光,而是将去年发生的这件震惊天下的大事告诉了张骞。
“这......都是这几年发生的?真是天佑我大汉啊!是大将军?还是.......咦,难道是你是的这位安阳侯?”张骞听到这几年大汉竟然将南方几大诸侯都灭了,脸上也难掩兴奋,随即他也不禁的猜测,如此不世之功会不会就是赵破奴口中这位安阳侯所为。
赵破奴举起酒樽微笑的点了点头,张骞更是一脸的震惊,虽然对这位安阳侯素未谋面,心中却也升起了一丝敬佩。不过赵破奴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张骞更加的惊讶。
“我与安阳侯初识也十几年之前,那时候正是博望侯出塞,我追随骠骑将军深入漠北草原之时,那时候的安阳侯啊还是这么高的一个孩子......”赵破奴伸手比了一下,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回忆之色。
“哦?如此说来这位安阳侯与当年的冠军侯一样都是少年英雄了!”张骞越发来了兴趣的说道。
“哈哈,那当然一样了,这亲兄弟能不一样吗?我给你说啊.......”赵破奴哈哈大笑的说道。随后赵破奴便详细的为张骞讲述了这几年霍光的事迹。
“哈哈.......若不是这安阳侯最后的性情之举,老夫都怀疑他不是人了.......为自己的妹妹敢顶撞陛下,这安阳侯倒是真性情啊!”听完赵破奴的叙述,张骞也端起酒樽满满的灌了一口,而后仰面大笑的说道。
对于霍光的快速崛起和赫赫战功,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却又非常实用的想法与创新,张骞心中也是敬佩不已。而最后听到赵破奴说霍光因为承担了霍棠的罪责,而失去了大司马平南大将的官职,反而更让张骞觉得真实了。
“老夫倒是越发想要与这安阳侯见上一见了,我看从骠候言谈之中对安阳侯也是推崇备至,恐怕你们也是相交莫逆吧?”张骞端着酒樽与赵破奴遥遥一碰,带着几分玩味的口气说道。
这个时代没有后世宋明时期那么沉重的礼学束缚,更没有皇帝来忌讳大臣之间的私交,所以许多重臣之间都有着深厚的友谊,甚至许多还会被世人所传颂。即便朝中大臣与边疆大臣或者郡守交好,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也不会有人怀疑你图谋不轨,就连皇帝也不会过多的猜疑。
这是一个真正有大胸怀大胸襟的时代!
“我与阿光在漠北之战时已经是生死之交了,再说骠骑将军对我有知遇提携之恩,当今天下能让我佩服的将帅,除了大将军也只有安阳侯了!”赵破奴毫不避讳的说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霍去病的左膀右臂,如今霍去病死了,他便死心塌地的追随霍光,对此他倒也无需去刻意隐瞒。
“老夫今日是真的高兴啊,来咱们再来满上!”张骞已经好几年没如此开怀畅饮过了,如今踏上故土,又听到大汉出了一个少年将军,心中也是由衷的高兴。
赵破奴与张骞注定了这一夜要酩酊大醉,而长安城的未央宫这一夜也是异常的忙碌,无数的宫人奴仆进进出出,汉武帝一脸焦急的在李美人宫外来回踱步......
太学之中霍光如往常一般走入故园,教室内那些弟子已经习惯了早早的到来,或在沙盘上做着战争推演的游戏,或在案几上练习着数字的书写,新式账目的运用。
见到霍光到来,这些弟子都纷纷起身施礼问候,虽然霍光拒绝让这些人称呼自己为老师,但渐渐的这些纨绔子弟在内心已经将霍光当做了自己的老师。
“长孙殿下他们怎么没来?”霍光看到所有人都到了,但是唯独刘进和霍嬗没有来。
“安阳侯还不知道?昨夜陛下的小皇子出生了,听说今日在宫中赐宴,长孙殿下和小侯爷自然是要去的。”胖子刘康微微恭着身子说道,他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小皇子?哪个小皇子?”霍光下意识的问道。
“自然是李夫人的皇子了。对了,就是那个以歌声受宠的李美人。”刘康上前走了几步,靠近霍光身旁小声的说道。
“她封了夫人了啊?不知小皇子叫什么名字?”霍光喃喃自语的说道,像是在问刘康又像是在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