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皇后产期近了。不便见外人故到凤坤宫略站了站。邓姑姑就叫人领过清袖堂这边来了。
甘棠见了母亲还可。一见那脸庞清秀地兄弟就流下泪来了。一把揽在怀里。哭了一阵才罢了。
那小兄弟本见了甘棠面生怎奈是同父同母的血脉相连一会子就坐在甘棠怀里要东西吃。
奶婆子将小皇子抱出来叫外祖母看。
其母忙抱在怀里万分欢喜。问道:“可起了名了?”
甘棠道:“没有呢要到百日。”
其母便心肝宝贝地叫起来了。
过了一阵甘棠有话对母亲讲便叫藏梅领了小兄弟到别的房里寻个玩意儿只留下母亲一处坐着。
甘棠道:“厢妹妹可转意了?”
其母摇摇头忧心道:“还是倔得很呢。看了你的信哭了两场更要进来说你这里既然孤单更要进来与你作伴说说话儿。与别人还是不爱说话。只与家中原来那个王嬷嬷说上几句话。”甘棠疑道:“哪个王嬷嬷?”
其母道:“就是管着杂事的李忠家里的。”
甘棠道:“以前我没进来时厢妹妹不是厌弃她么?捡到了厢妹妹的一个金锁还要藏起来的那个?听说以前是在青楼的。”
其母点头道:“那时候你父亲本就不愿李忠要了她进来。怎奈他老实被那女人迷了心窍死活要她。加上李忠又没有什么才干愿跟他地也一时找不到你父亲就睁一眼闭一眼罢了。自那金锁的事后她便不在府里住了。打前年始又进来了一两趟竟与你厢妹妹说上了话了。外人都奇只道那样天仙一样的人儿怎就这样了。独你厢妹妹说一个人自有一个人地好处。你父亲不准她进来。她便只在你父亲去了衙门的时候溜进来。我们几个虽清楚也不好说地太硬了。只好随她去了。好在一个女人家就当给你厢妹妹解解闷罢。”
甘棠苦笑道:“上回给了你那镯子做不了嫁妆了。”
其母长叹一声眉头紧锁。
甘棠劝道:“母亲还是多和妹妹说说话。妹妹岁数上也到了时候了。若能寻个好人家最好。实在不能遂了妹妹地心母亲就听了妹妹也比进来这里好。”
其母听了这话心就转到了甘棠的身上道:“你在这里吃了不少苦罢?回回家书上头都是些好话为娘地心里也是半信半疑的。真真是做娘的生生把你送了进来啊。”说罢呜咽起来。
甘棠忙道:“我在这里倒是没有受什么苦。只是这么多的嫔妃能到了皇上跟前的有几个呢?我是怕妹妹想不到这些。”
其母道:“你厢妹妹说了进去了不是为着荣华富贵就在你身边说说话儿看看书下下棋打日子就是。不愿到皇上跟前伺候呢。”
甘棠苦笑道:“妹妹想的就是我才进来的时候心里想的天哪会遂了人愿呢。”
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那小兄弟进来道:“那几张纸呢?”
其母笑道:“差乎忘了。”便自怀中取出几张纸道:“这是你那小义弟写的字知道他的姑奶奶在这里央我带进来。”
甘棠接了过来看那字倒写得很是规整道:“瞅时候我叫人送过去就是了。还要多督促他们好好念书。”
其母笑道:“你这小兄弟倒是能背一些东西了只是坐不住。不知挨了多少板子了。”
吃过了午膳甘棠便送他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