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梅观,这本来是清末的时候,祖上建的,开始就是一个居堂,后来请了些道行精深的道姑来此处清修。
反正白园占地面积很大,也不在乎这么点地,就索性花了大价钱,建了一个三宫两殿的大道观,清末时候,被太平天国的人毁掉了。
到了帝国初年,重新再建起来,规模却远不如往日了。
如今,这观内只有带发修行的青莲散人一人而已,本来白蒙没有出生时,那还有十来位道姑,可白蒙一降世,众道姑都走了,只有这青莲来的奇怪,是一位道姑在白园生的,究竟是和白园哪位公子偷的情,那已经无法考证了。
算起来,这青莲也就是白家的人,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其他人都没有进的堂,只许了这青莲散人去堂内听留言,连最终的遗嘱,也是散人带出来的。
其中许多事情,只这青莲清楚,白蒙那时候年幼,也记不得,只隐约知道她虽然不比自己大几岁,却和自己父亲同辈。
白家散了之后,白园就留到了白蒙的帐上,这青莲散人一个仔儿都没有,但老爷子遗嘱却说清楚,青莲无论以后入俗不入俗,白园都得留她住。
这事儿忒乱,白蒙懒得过问,也没有资格问,要说起来,这些年,白园上下根本没有佣人丫环,事事都靠青莲散人,尤其他还没有到十来岁的时候,那真是吃喝拉撒都靠她。
又去不得学校,识书读字,也都靠这位说不清身世的女儿家。
真把话儿说穿了,若是青莲受得起,白蒙觉得自己喊她一声“娘”,那也不是过分的事儿。
他这一生,渡了二十二年的光阴了,能够真正信任的人,其实也就是这一个人而已。
好几日没有回来了,白蒙先回自己房间整理下,又取了平时看不上眼的小乾坤袋儿,装着刚得手的两样好东西,贴身藏着。
寻了件黑白格子羊毛衫,换了身橘黄色的鹅绒休闲西服,就去清梅观见青莲散人,得和她解释一下,省得她瞎担心自己。
一推开门,就看见青莲散人正在梳头发,她的头发好,长到腰际了,却是根根如乌丝,黑泽亮丽,又生的花容月貌,如果不是这血缘关系太重,白蒙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上她。
“回来了啊,这次去什么地方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白蒙坐到一边的石椅上,笑道:“没有什么,就是去王胖子家玩了玩,西安古都呢,我还没有去过呢!”
“嗯,那是个好地方,只是,王鼎这个人,我听你说过,人还挺好,是吧,那就离人家远点,再好的命相,那也经不得你的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