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达头可汗,名阿史那玷厥,是西突厥创始人室点密的儿子,576年继位西突厥可汗。
起初,西突厥臣服于东(部)突厥。东(部)突厥他钵可汗去世后,沙钵略继位。
583年(开皇二年),达头可汗同沙钵略可汗联兵进犯中国隋朝,中途擅自退兵,致使沙钵略为隋军所败!
在隋文帝杨坚分化瓦解突厥的外交策略下,达头乘机大挖沙钵略的墙脚,联合东(部)突厥西边地区的阿波可汗、贪汗可汗等反对沙钵,使沙钵略的号令等于放屁!
有了两个可汗的加入,腰杆子粗了的达头可汗就与沙钵略可汗叫板,攻伐不已,最后干脆另立山头,建立西突厥汗国,将大漠西部与龟兹、铁勒、伊吾等西域地区统统划为己有!并向隋朝俯首称臣!
这一来,原突厥汗国就名存实亡,沙钵略只好将自己还管辖着的东部地区称为东(面)突厥汗国,自任可汗。
至此,隋文帝成功地将原突厥分化成东、西突厥。
这标志着东西突厥正式分裂的开始!
势单力薄的沙钵略只有向隋朝求和,愿做隋朝的藩属国,岁岁进贡,年年入朝!
沙钵略可汗还心诚悦服的表示:“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大隋皇帝,真皇帝也!”
大隋帝国的威望也就如日中天!折戟沉沙的突厥人和望隋生畏的世界上其它国家,深深被隋文帝杨坚所折服,尊奉他为国际领袖:圣人天可汗!
(后又尊奉他的儿子隋明帝杨广为圣人天可汗!)
587年,沙钵略病死,其子即位,即都蓝可汗。
在599年(隋文帝开皇十八年),突厥人发生内讧,西突厥达头可汗与东(部)突厥都蓝可汗联手,攻击与隋朝结盟的染干可汗。
隋朝派出援兵,打败达头与都蓝的联军,挽染干可汗于溃败,并立他为启民可汗。
在与隋军的交战中,由于败北,的都蓝可汗为部下所杀!
达头可汗乘机占领了,一时成为整个突厥的共主,自称步迦可汗。
一下子拥有东、西突厥,也即拥有整个突厥,野心随之膨胀了的达头,也就想使自己这个“达头”变成“大头”:南下占领中原!
于是,在杨广成为太子的同年――600年,但在此之前的四月,突厥达头可汗带着突厥10多万大军侵犯隋朝边疆!
隋文帝杨坚接到边防紧急奏报后,喑暗骂道:你这个达头,当年奴颜婢膝向朕俯首称臣,如今侵略我境,真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不给你苦头吃,不知我大隋帝国的利害!大隋帝国已不是刚立国的隋朝了!
于是,杨坚命令两路大军,联合迎击达头侵略军!
一路由晋王杨广统领,带着尚书右仆射杨素等将领率领大军从灵州(治回乐,今宁夏灵武西南)出发!
另一路由汉王杨谅统领、带着柱国史万岁等将领率领隋军从朔州(治善阳,今山西朔县)出发!
杨广接到父皇的调令,立马从杨州出发北上!
从590年南下江南平叛,到600年北上边塞御敌,人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是“十年江南,十年北国”。
与杨素汇合统军后,杨广笑着问杨素:“本家,你去年(599年)不是和达头这家伙交过手吗?”
杨素遗憾道:“是呀,我用骑兵列阵,和他骑兵对骑兵!杀得他突厥军死伤无数!可就被他跑到了,他在后面坐镇,他们败势刚露,他就开刷,你拿他有什么办法?”
“这次力争将他生擒活捉!”
“捉到了,留住他的狼头,斩掉他的狼爪,看他还怎么逃?怎么跑?”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来到边陲,眼前是茫茫大草原,塞北的风掠过,吹起起伏的草浪,整个大草原,看上去就像绿茵茵的大海!
草原茫茫,两杨也是两眼迷茫!
“这到哪儿去找达头呵?”
“这草原不像海吗?那我们只有大海捞针
在古代,既没有侦察机,更没有间谍卫星(即侦察卫星),靠的是骑兵侦察。而突厥军又是由骑兵组成,游离不定。要捕捉它即捕捉战机,那是跟捕风捉影差不多,除非瞎猫碰上死耗子!
“本家,我军所带的粮草,我们的后勤补给,难以支持我们长途行军、长期作战,上策就是速战速决!”杨广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兵分两路,这样发现达头的可能性就大些,尽早捕足战机!。”
“主帅,好是好。”杨素答道,“可能性大但危险性也大!我们一分兵,力量就一分为二削弱了,可达头有十多万军队!万一g独碰上了・・・・・・”
“我们分成的两军不要相距大远,时刻保持联系。”
“这茫茫大草原就像是一个模子磕出来的,又没有特别好识别的标志物,想联系都难。当年江南平叛,(史)万岁也说和我保持联系,结果到好,一个多月鸟无音信,我还以为万岁成了无岁,都上报给你父皇了,请追认他为烈士!后来农妇交给我一个河流中捞取的竹筒,才知他还活在世上。”
杨广听罢笑笑:“世上只有一个史万岁,我们不是史万岁。”
杨素却没有笑,既好心又忧虑地道:“我已是一把老骨头了(56岁),就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都无所谓;可主帅正年富力强(31岁),且陛下对你寄予厚望!赋予重任哩!”
“要说寄予厚望!赋予重任!我父皇对每个臣子都寄予厚望!赋予重任!尤其对你,仆射,你更是国之栋梁!君之股j!常胜将军!”
杨素慨叹:“光阴荏苒,时不我待,老啦,老啦!”
“嘿,56岁怎么算老呢?真正的年富力强!如果这算老的话,那你是老当益壮!老成持重!老将出马――一顶两!”
“看主帅说的,老夫是老气横秋、老不中用哟!”
“老不中用?哈哈,不会吧,是老来俏吧!”杨广打趣道,“要不能,在你每次立功时,我父皇除了奖给你财物外,不会加奖那么多女妓给你。”
“嘿嘿,嘿嘿!”杨素尴尬地笑笑,岔开话题,“分开也有利,主帅,你带谁?”
杨广道:“秦川行军总管、左勋卫骠骑将军长孙(晟)在突厥呆过较长时间,算是个突厥通,这次来他堪称老马识途,给你怎么样?”
“那敢情好!”杨素满脸喜悦。
杨广自己带的则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的`州(今湖北蕲春县南端)总管史祥,和刚出道的尚不是将军的张须陀。
分道扬镳之后,扬广带着部队边行军边搜索突厥军目标。
行军途中,杨广和史祥、张须陀商量:突然遇上突厥军的应急方案、战略战术。
不知不觉,部队来到灵武(今宁夏自治区灵武市)一带,时已黄昏。
只见派出的侦察骑兵们兴冲冲地驰到杨广跟前:“禀报主帅,北面十里外发现突厥主力军营地!”
杨广异常兴奋:“有多少?!”
侦察骑兵答道:“密密麻麻的几大处营地,估计不下十万!”
“好!有大鱼吃了!”杨广高兴地摩挲着手掌,指着其中的三人吩咐,“你们想法找到杨仆射,请他率军到这儿来会x!”
“是!大帅!”三个侦察骑兵遵命而去。
“他们发现了我们没有?”杨广问余下的侦察骑兵。
“没有吧?他们有的还在狂欢跳胡人舞,大多的帐篷则在生火做饭哩。”
“好!”杨广吩咐史祥、张须陀安排好部队宿营,对侦察骑兵们道,“带我去看看。”
侦察骑兵见杨广没有带警卫队的意思,便诧愕地问道:“就我们几个人?”
“要好多人吗?”杨广也觉诧异。
“大帅,你可是全军主帅哩!”
“主帅也是人,士兵也是人,你们几个不也是在外侦察闯荡吗?”
无可奈何的侦察骑兵们只好带着杨广来到他们发现突厥军处。
这是一个小丘陵,丘陵北面就是突厥军营地,在营地北面是一马平川的大草原。
杨广远远望去:真的,好大一片营地,十万兵马只有多不会少!
在大部分营帐前,已生起炊烟,在暮霭中袅袅飘绕。
看着在空地上跳舞的突厥人,杨广心中骂道:老天要你死亡,必先让你疯狂!
在突厥营地右边,则聚集着被他们掠去的财物和人们,被少数突厥士兵看押着。
看得杨广眼喷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冲出把突厥军斩尽杀绝!
回来后,他命令全军将士上半夜养精蓄锐休息好,午夜准备战斗!
“主帅,以我们现有的少量兵力对付如蚁的突厥军,那是力量悬殊!不等杨仆射来?”史祥担心问道。
“他赶得上当然更好;赶不上,我们照样午夜发动攻击!”杨广斩钉截铁道,“机会,机会,不是常会,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不能因为等他而可能丧失战机!和突厥军相比,我们是处于兵少的力量悬殊的劣势;但我们有突袭、夜战的优势,可以以一当十!只要将士们奋勇杀敌,胜利是有把握的!”
“哪怎么打?主帅!”史祥、张须陀异口同声问道。
杨广早有成竹在胸:“这样,史总管从左、须陀从右两个侧翼,腰击突厥军!你,”他指了指张须陀,“不但要杀敌,还要保护好被他们抢掠去的人员和财物!”
“是!主帅!”张须陀响亮答道。
“我哩,”杨广道,“迂回到突厥军后面发动攻击!”
“哪正面呢?正面谁主攻?等杨仆射不可能呀!”史祥困惑地问道。
杨广两手一摊:“是不可能呀!我也没投入一兵一卒呀!”
史祥uu头:“主帅,我是个扛着长竹杆进小巷――直来直去――的人,我认为这种攻坚战不妥,常规是:正面进攻必不可少!”
杨广解释道:“常规是这样,史总管,如果我手中兵员和敌人势均力敌,那我肯定四面发起攻击,进行合围!问题是我们就这么多人马,我必须放弃一面。”
“那放弃一面也不能放弃正面啦,可以放弃你攻打的后面呀。”史祥道。
“是这样,我是出于三点作这种战术部署的。”杨广解释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第一:擒贼先擒王,达头是坐镇在后面的,一旦擒获他,敌军军心顿时动u;同时,不说永远根除后患,起码有较长一段时间我边境无患!第二:让我军出现在敌军后方,那敌军一定会产生误会因此引起恐慌!他们会认为隋军都杀到他们后阵了,那隋军一定是千军万马!从而导致阵脚大乱、溃不成军!第三:历史上中原政权打匈奴、打突厥,都是依行军方向、即南向北的方向进攻,那匈奴、突厥打得赢就跟你打,打不嬴他就往北逃!逃过碛北、逃过漠北,无影无踪!你是鞭长莫及!好,等他休养生息到自认为有两把刷子的时候,又卷土重来,祸害中原!我这次放弃正面他自然会向南逃。嘿嘿!让他逃到长城以内来,嘿嘿!”杨广得意地笑着。
张须陀也醒悟地笑了:“嗬,主帅是要将他们像赶鸭子似地赶回来,好斩杀!”
“是呀,”杨广笑道,“将鳖鱼往瓮里赶,届时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你们说容易不容易?!”
史祥忧虑道:“从理论上来说,当然是好;但实施起来,主帅悬军深入敌后,是兵行险着!”
杨广收起笑容,正色道:“我军和敌军对比力量悬殊,也只有行险着、出奇兵才能致胜!至于我,你们用不着担心,打好自己的侧翼进攻就行!”
杨广又派人找来锣鼓队的队长,交待说:“一旦我军发起进攻,你要叫你的鼓手们将百面大鼓打成威风雷鼓!有多响打多响、打成震天响!就是打破了鼓,我负全责,你们安然无事!”
“是!主帅!”锣鼓队的队长高声答道。
杨广从南征陈朝散发传单、平叛江南广贴告示中,悟出了一条“孙子兵法”之外的“兵法”:打仗不仅需要靠“硬件”的兵员和武器,也需要“软件”――大打心理战!
所以,他这次出征突厥,鸣金收兵的锣是按常规配备;而催阵的战鼓,则是超带:带了一百面!且由一百个士兵专职司鼓,还天天使劲排练着哩!
夜晚,杨广躺在行军床上揣摩着如何杀敌?
过了戌时,又过了亥时,杨素还没有来。当然,杨广本就不打这个本家的指望。
子时了,杨广集合部队,作了简单的战前鼓动;然后交待史祥、张须陀,以火箭为信号,等他绕到敌后射出火箭升空后,再同时发起冲锋;又吩咐锣鼓队的队长,等火箭升空后,约过了两刻钟(古时每刻相当于现在的144分钟)左右,也即等隋军乘黑悄然无声地杀了两刻钟之后,再擂响战鼓催阵!
佩带白臂章的隋军将士们跟着统帅杨广向突厥军营地进发!
北方的夜本就黑得早,如今是子时深夜,更是夜黑如漆!
来到丘陵前,杨广见突厥军营地死一般的寂静!那黑影幢幢的穹庐(古代游牧民族的毡帐,即蒙古包的古称),就像是静立在荒郊野外夜晚中的坟墓!
隋军兵分三路。
・・・・・・杨广率部悄悄迂回到敌军阵地后面,点燃火箭“嗖”的一声射向夜空!
于是,三路隋军直扑突厥军营帐!
突厥军有的迷迷糊糊在外面大小便,结果裤子还没提起就做了光腚鬼!有的正做着抢掠隋朝的美梦,却死在梦中・・・・・・不少突厥军士成了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这些黑心的萝卜――坏透了――的突厥军,死在这黑夜里,一定是自感死得像黑纸糊灯笼――不明不白!
杨广本以为在敌军后阵容易找到敌酋达头,现在黑咕隆咚,也不知这个达头身藏何处,只有挺戟刮刺乱戳了!
原来还哑寂无声的夜,顿时响起密集的砍杀声、刺杀声及惨叫声!
还侥幸活着的突厥军士,便惯例地向后阵北面逃去!
但遇到杨广部的阻杀!不果,随着北逃来的突厥兵越来越多,杨广部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此刻,隋军的催阵战鼓擂响,在如此漆黑、原本悄然无声的野地里,真是直冲夜空!既震慑人心!也振奋人心!
说振奋人心,是隋军将士一听到战鼓声更加热血沸腾!此时不报仇雪恨,还待何时?!
说震慑人心,那是震慑了突厥兵!隋军都杀到它阵后去了,这如雷鼓声又有如千军万马!于是,突厥军阵脚大乱!
当他们发现正面南面没有多大杀伤力时,便一窝蜂地涌向南面仓惶逃窜!兵败如山倒!
隋军当然是乘势掩杀!
天色微明,杨广见到史祥、张须陀,关切地问他们:“部队伤亡怎么样?”
两人都说:先下手为,基本没什么伤亡!
“这就好!”杨广又问张须陀,“被突厥俘掠的我国人们呢?”
张须陀道:“大帅,你放心!战斗一打响,我们就解决了看押的突厥兵,叫我军士兵带他们到安全的外围去了!”
“做得好!”说罢,杨广望着漫山遍野、死伤累累的突厥人,冷哼一声,“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随后,杨广吩咐史祥、张须陀,安排我们的人跟着俘虏的突厥人去认尸:看看尸首中有没有达头?!
过了一段时间,史祥、张须陀回来报告:尸体中没有达头。
“嘿,跑掉了?”杨广冷笑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追!”
于是,杨广又率军往回赶,追击达头的突厥军!
再说步迦可汗――前达头可汗,晚上做美梦没想到隋军从天而降,也就祸从天降,全军大溃败!死伤残重!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急急如丧家之犬的他,慌不择路地逃出,暗自庆幸留住了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