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州府10天。火瞳一如往常般嘻嘻哈哈着,似乎对于这段日子以来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火瞳死亡的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她这次回来倒也没有带来多大的震动,倒是如欧卉等几个知情人的脸上都lou出了欣喜的笑容。
知州府比起先前所居住的瑥城的城主府要奢华许多,只不过,里面大多的古董,装饰,乃至于一些用黄金所制的器物统统在月凛刚到后没有多久就被变卖换作粮食了,可就算这样,雕梁画柱依然奢华无比。
用火瞳的话来说,真不知道危月是真穷还是假穷。
州府周围的几座小城市接连被攻了下来,也不能算攻,那些城市几乎都是直接打开城门相迎的,日子过得并没有先前抵抗容军时那样艰难。
对于战争,火瞳已经算是有些熟悉了,除了刚刚回来的前两天,被月凛强制性地留在州府休养以外,之后的几天,她便闲不住地跟着月凛或者欧卉出征,她打定主意不和夜枫留在同一片天空下。
攻城战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抵抗,相比之下。更让月凛伤脑筋的是附近村镇的贫瘠。
不管怎样安排,能够分派的粮食依然远远不够。
倒也不是真得那么欠收,只不过这些村镇大部分用来过冬的粮食都已经被王军征收了,就如火瞳曾经到过的那个村子一样,村民们坚难地存活着。
“如果容军的那批粮草没有被烧掉就好了……”
火瞳嘟囔着说道,她当然也知道,如果那批粮草没有被烧掉的话,容军也不会那么干脆的退兵,因此这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月凛笑笑,低头看向手边的竹简。
火瞳向来闲不住,她宁愿出去打仗,也不想傻坐在这里陪着他看这些她看不懂的竹简……的确她根本就看不懂,竹简上的字她最多只认识个三四成而已。
她有些后悔,应该一早就和欧卉出去的。
怎么都好过在这里发呆。
“坐不住了?”
火瞳懒洋洋地kao在椅背上,白了他一眼。
“无聊的话,就出去玩吧。”
州府附近并没有多少骚动,月凛也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晃,而且他也知真让她这么在这里坐一天的话,估计到下午的时候,她就得无聊地放火烧屋子。
为了减轻侍卫们的劳动量,还是让她出去玩玩比较好。
“好。”火瞳应了一声,一眨眼就看不见人影了。
转眼就连她的背影也看不到了,月凛好笑着摇了摇头。
火瞳走出书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了起来,她脸色有些阴沉,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向着知州府外跑去。
大街上已经很有秩序了。展现出了一座大城该有的景象。
街道两边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铺子,虽比不上容国城市繁华,但也远远谈不上冷清。
火瞳漫无目的地走着,似乎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也不知她想走到哪儿去。
她一路晃到了城门附近,抬头看到街道对面有一间茶楼,她眯了眯眼睛,笑嘻嘻地穿过街道而去。
而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她微微转头,只看到一匹快骑向着自己直冲而来。
火瞳连忙往旁边躲去,肩膀还是被重重地撞到,在这股冲力之下,她直接跌出了数米之远。
火瞳皱起了眉,肩膀的部位非常痛,可能是拖臼了……至于一些擦伤什么的,就不用提了。
她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
“……延误军情,你如何担待?”
火瞳只觉得耳边唧唧喳喳的很吵,好半天才知道原来是在对自己说话。
她抬起头来,刚刚没有看仔细……那是一匹军马。
也是,她记起月凛曾下了严令。除非传递紧急军报以外,城中不得纵马。
火瞳撇撇嘴,不满地看了一眼,“既然是紧急军报,你还在这儿耽误时间?”
那士兵愤恼地瞪了她一眼,纵身上马向着知州府的方向跑去……他虽伤得没有火瞳这般重,但从马上摔下来,也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但军务在身,也确实顾不上与她计较。
火瞳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左肩,眼中闪过一道说不上来的意味。
她站起身来,又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默默地向着知州府的方向走了回去。
……
她闭了闭眼,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月凛用于议事的大厅,看来那个禀报军务的士兵已经离开了,厅中除了月凛以外,只有夜枫他们几个还算比较熟的将领。
火瞳懒得理会他们,自顾自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目光则偷偷地留意着月凛的一举一动。
片刻后,她心中不由一紧,因为她注意到月凛的左臂始终都未曾活动过……无论是在翻动竹简,还是向其他人指示地图的时候,既便有时会很别扭,他依然在使用着右手。
火瞳很确定自己离开知州府的时候,他的左手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而现在……
她再一次看向自己的左肩,莫非自己的伤势会影响到他?
这么说来……澜语的那席话是真的?
月凛将自己的生命分给了自己,无论伤病生死,他们都能够相互影响到?
月凛余下的生命真得只剩下原有的一半了吗?
火瞳收回自己的目光,静静地坐着,她一直希望澜语说的其实都是假的。所以自从一回到州府时起,她就一直想要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