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惑亦听到了急步声,她显得有些慌张。
她敢在此时对火瞳下手,本就是临时起来,仰仗的是城主府里防备的减弱,本想着趁火瞳行动不能先下手为强,任谁都不会知道是自己动的手。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完全没有自己所设想的这么样顺利,眼瞧着折腾了这么久火瞳依然完好无损,自己却近乎破了相,要是现在有人过来看到这一幕的话,那自己……
火瞳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澜惑惊惶不定的脸色,欲言又止地说道:“……你还是快走吧。”
澜惑恶狠狠地看着她,轻哼道:“不准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呃?”
火瞳一呆,随即便眼睁睁地瞧着她重重甩了下衣袖后匆匆离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火瞳莫名地揉揉头,这简直就像是一场闹剧,要不是背上此时还隐隐作痛,她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一场奇怪的梦。
正想着,火瞳眼前忽而人影一闪,随即便有人扶住了自己的肩膀,“出什么事啦?怎么弄成这副德性?”
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抬眼对上天暮灰色的双眸,火瞳轻轻呼出一口气后扬唇笑了起来。
天暮有些奇怪地打量她,此刻的火瞳在他眼里只是略显狼狈,至于她身上的这些小伤在他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因此比起焦虑来,他眼神中更多的是疑惑。
“我……”火瞳犹豫着该怎么说,想想澜惑临走时的那句话,让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刚刚的那件事情说出来,吱唔了几句后还是说道,“没什么,刚刚余震,被撞到了。”
“余震被撞到?”
天暮可不笨,职业缘故他对于各种伤口的判断力也不差,火瞳的裙摆上很明显是被烧焦后产生的,而衣服上的道道破损是被利刃划破而成,上面还沾染着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渍,好在从出血量来判断伤口应该并不深,反正怎么看都是在自己刚刚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受到了什么人的攻击。
天暮的目光移到了不远处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上,只能勉强从外观判断这应该是一把椅子,变成这副德性绝对不会是由于地震的缘故。
最重要的是,他刚刚在进门之前才看到一个女人匆匆离开的背影。
天暮也不转弯抹角,直言问道:“谁干的?”
“啊?”
天暮指了指那椅子状东西,“该不会又是‘她’出来惹事了吧?”他在看到这番状况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火又趁机溜了出来惹事生非,并把自己给弄得一身是伤。至于那个险些与他擦身而过的女人多半是被牵连的。
天暮觉得自己的推断非常的正确,尤其是在那张椅子状的佐证之下,而且火瞳看上去也好像是不知该怎么说的表情。于是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她’就是这样,喜欢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
“不是啦。”火瞳连忙摆摆手,“和‘她’没有关系。”
“那你怎么会受伤的?”天暮看着她,“别再说是撞到的,这明明就是被利刃划破的。”
“呃……”
“要不然,是刚刚出去的那个女的?”
“啊,你看到了?”
“真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