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扬,锦衣将军饮尽了杯中酒。
“哎,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锦衣将军扔掉手中的玛瑙酒杯,纵身跃回指挥舱,神色间根本没有半分酒意。
此时,飞艇下方爆炸正在轰鸣,天地正在喧嚣。
“嘻嘻,七哥,您词背漏了。”一个鹂莺小腔儿在指挥舱里响起。
说话的是一个芳草年华的女孩儿,鹅蛋脸水灵灵,一双大眼睛灼灼有神。
女孩儿梳拢着刘海浅露额头,发梢上斜插一根金钿儿,身着一件紫色的厚棉曲裾,足踏玫瑰色小棉靴,双手揣在熊猫暖宝里,看起来就像九天仙界溜跑下来的小仙女儿。
“哦,纤纤说我哪儿背漏了?”锦衣将军笑吟吟问道,一脸英武之气毕露。
“那一句,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嘻嘻。”纤纤笑嘻嘻背道。
锦衣将军哈哈大笑:“我龙浩然年华正好,岂能说是早生华发呢。不妥,所以这首诗得改!如果苏轼活到现在,我得逼着他把词改了。”
纤纤抿嘴一笑:“七哥真是霸道呀,不过纤纤喜欢。”
锦衣将军笑颜更浓,意气风发的说道:“纤纤,你是不明白七哥的志向,我是恨不得早出生两千年,去和那周瑜诸葛亮曹孟德争一争天下。”
纤纤眼珠子一转:“七哥你又说错了。”
锦衣将军一愣,问道:“我哪里说错了?”
“嘻嘻,两千年前,是公元一百二十三年,汉安帝延光年间哦。那一年张衡发明了地动仪,班超之子班勇坐镇西域,横扫匈奴,杨宝之子杨震将军官拜太尉,执掌诸军。七哥您要争天下得和那些人争去,至于周郎和曹孟德那还在娘胎的娘胎里呢。嘻嘻。”纤纤笑言。
锦衣将军扬起嘴巴大大的亲了一口纤纤,假怒道:“好一个胡搅蛮缠的小女子,再钻牛角尖我就打你屁股。”
纤纤被亲了一口,脸色醉如酡颜,故意扭头说道:“七哥哥好坏,不理你了。”
锦衣将军正要温言劝说纤纤几句,这时候,一位身着黄呢军装的中年校官快步走来。
好巧不巧,军官正看到上司在“欺负”人。
请见的时机不太对,军官尴尬的站在那里,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的好。
“介川有什么事情吗?”锦衣将军问道。
军官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说道:“七将军,东部第三军团副军团长孙在尘将军电令我们停止轰炸,请作指示。”
锦衣将军嗤笑道:“孙在尘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电令我,这是当了几天土地主了见谁都敢瞪眼?徐介川你给我传令下去,给我炸,扔完炸弹我们回龙城,惹毛了老子连军团要塞一起炸了。”
徐介川面有难色:“孙老将军说了,如果不停止轰炸,这场官司必定要打到中央军部去。”
“不要管那只老狗怎么吠,给我狠狠地炸,本将军就是要让边军的军头们知道,中央军的虎须是不能随便捋的!”
“是,长官!”徐介川敬了一礼,转身回到指挥舱。
“这帮家伙真是不知道好歹,老子巴巴的跑来解救你们,居然还吹胡子瞪眼,好心没好报。”锦衣将军连声骂道。
“哎呀,七哥哥好凶,别这样。”纤纤怯怯地说道。
“纤纤,女孩子家家不懂得打仗,这些边军的匹夫是在挑战我们龙家的权威!堂堂中央军直属的飞艇舰队,我龙浩然堂堂中⒕ぃ镌诔疽桓鲈优凭睦暇肪尤灰哺颐钗遥糠颂炝耍绷迫辉剿翟狡
纤纤嘟着嘴面带忧色:“七哥哥,虽然我不懂打仗,可是您在别人家的地界上扔了这么多炸弹,人家不愿意了,咱们就不扔了,行吗?”
“哼,纤纤,你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你听说过打仗有不是人的吗?”
“这倒没有。”
“你看看东部军团,在这座城市里和丧尸搅了一夜,死了多少人,图到了什么?在我看来狗屁不是!你再看我这一通乱炸,稀里哗啦,丧尸潮全部死光,我的飞艇舰队毫发无伤,多耀眼的战绩啊!”龙浩然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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