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哎呀哎呀,都是当师叔的人了怎么还这般毛躁,听故事要徐徐道来,宁神听之。老叫花我定睛一想,你说的确实同那护卫无二,可有什么说法?”
“并无,只是此人小弟寻找多时,一时闻其死讯有些悻悻。”
石熙载已经可以肯定那个护卫太子谆直到力竭而亡的人就是郑川,京城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却是这次先锋营的军都指挥使,当时石熙载派出死士想混进先锋营前就查过他,这么一个贪生怕死,唯唯诺诺之徒,却牺牲自己,生生救下了太子谆,不可谓不英勇。
郑川也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夫君,罔顾了在县京仍受姜太傅胁迫的妻女,但他最后的选择铸造了他铁血军人的傲骨。
不知姜太傅知晓了此事该作何感想了,威胁并不一定能得到忠诚。
石熙载就此决意救出采采和祁隆后他要再回到姜太傅手下,直到有一天将这奸臣贼子送入十八层地狱,为父兄为卢七为郑川报仇。
老叫花在温水池子里喝烈酒比之前更容易上头,又馋嘴两口下肚,看石熙载的眼神都飘飘忽忽的,倒也喝得兴起,努力睁开眼睛自顾自继续讲太子谆的事:
“太子啊,老叫花虽不喜欢他猪脑子,非参与进这场战役送死,但看他求生的意念那么强烈,倒也不能负了一条性命,幸而老叫花真气封了他的心脉,才不至于毒发身亡,现在也只能这么祛内毒咯。”
说着说着老叫花的声音渐微,但石熙载仍能听懂老叫花最后嘟囔了一句“宫中多蛇蝎哟,那么小的孩子就忍心给他下毒……”再看老叫花已经发出了鼾声,后脑担在草地上睡着了。
石熙载怕老叫花呛水,将他自池中拖出来,还别说老叫花虽是个叫花子但却是个富态的身段,石熙载有伤在身,自认无能抬他到远处干燥的地方,索性就守着老叫花等他稍微清醒点再说,好在池边仍有弥漫的蒸汽环伺,倒未见秋凉。
一番折腾,已快要天明,石熙载正想打个盹,缸那头传来声响,太子谆缓步走到石熙载面前,陈述道:“今夜劫牢,祁将军得了癔症,不能再等了。”
说到劫牢,即使石熙载也不曾想过要出此下策,但正如太子谆所言,祁隆现今的情况似乎不大好,拖下去等待圣上恩赦恐来不及,而劫牢虽后患无穷却最直接有效。
“如何安排?”石熙载也不婆妈,直接问道。
“自有内应。”未再详说,太子谆披衣去了洞外,遥遥看向东宫的方向,那也处于高地上的清悟宫他看不清明,但他知道那里有一个人在等他。
……
县京突然刮起了大风,移来天上铅云朵朵,城里的商贩当是要下暴雨,还未开的早市便打了烊,谁也不清楚昨晚好好的天象今晨怎么就阴了天。
彻夜未眠的祁采采被门外风折枯枝的响动惊起,眼眶泛着红,盯着清悟宫年久失修的门廊,脚步声渐近,是姜贵妃携宸妃又来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