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鹭闲知他好意生火,但也知他撒谎,桶都未拿,打什么水?但被男子带着情欲的眼神看着,姜鹭闲羞恼中带着丝得意,大抵是因为在太子谆那里受挫折受多了,在另一处证明了自己的魅力吧。
晾干了衣服姜鹭闲回到前院,清鸣和泠叮正在和别府的丫鬟攀谈,根本没注意自己的主子不在了许久,姜鹭闲气愤的同时又暗自庆幸。
那日夜里,姜鹭闲躺在床上,睡不安稳,脑中不时闪过男子结实的胸膛,大婚前看得那本教人房中术的小册子也历历在目,周身一股燥热,倒似春情萌动的猫叫般挠人心魂。
这般状态下,不消两日姜鹭闲又去了法华寺,再次相见两人半推半就促成了好事。
也是自那时起姜鹭闲不再盼着太子谆临幸,反而处处躲着,太子谆搪塞她要她多读诗书修身养性,她便自请在禁足玉绮殿,过了十来日,反而是太子谆解了令让她多出去走动,可此时的姜鹭闲生怕别人看出鬼怪,推拒了不少宴请,成日憋在玉绮殿里,只每隔六七日去一趟法华寺,其中一大半是为了泄私欲,对于攀上沈太后似乎已不抱什么希望了。
姜鹭闲如此乖觉倒令太子谆对她和善了几分,令她常走佛门,尔后再与花和尚苟合也就顺理成章。
要问姜鹭闲再不受宠好歹也是太子侧妃,何苦糟蹋了自己,或许有三两原因,一是东宫的日子不如意,她姜鹭闲在那仿若空气,如今遇上一人拿她当天上神女,她很是享受那种感觉;二是每每听到她姨娘写信诉说委屈,她就气得要死,但她在这东宫也是个可怜人,无所依靠,如今能有一人可以取暖对她来说极诱惑;三是这洒扫的花和尚极会哄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又有一张俊彦和挺拔的身板,姜鹭闲不心动是假的,只是更多的是把对方当物品占有,每次看到花和尚伏低做小,姜鹭闲就觉得自己和姜贵妃一样了,那种凌虐践踏他人尊严的感觉好极。
思绪收回,主持已经施施然离开,听经的人们也心满意足的散去,只有姜鹭闲自混沌中起身,暗骂两声花和尚不知轻重,又回到大乘殿对着菩萨再拜了拜,许下心愿。
却是坐在佛前,了无佛缘。姜鹭闲不求积福,满心阴诡,确实什么佛法经书也洗涤不尽。有些事,踏错一步便再也无法回头。尽管对太子谆还有仰慕之情,但也及不上她的生命要紧,她失贞之事永远只能是个秘密。
愿太子谆留在沙场,不复返。
佛光普照,终究还是难入人心晦暗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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