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琴泣派了身边的丫鬟去太师府找萧惟余,听说琴泣有事萧惟余推了手头事务就跟着小丫鬟出来了,一打听才知是自己的侄媳闯了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为太子谆捏了把汗,好家伙,这小子的妻子当真悍勇,直接断了钱家香火,太子谆这要怎么收场才好?
那边钏儿在楼外等得焦急,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福茹后街上的车马也多了起来,看到这么个穿着体面又样貌水灵的女子在红袖招外面,有些浪荡公子就打起了口哨,钏儿羞愤,却又不敢走远,忍着耻辱感以袖遮面蹲了下来,心中默默祈祷着“姑娘可千万不要有事啊,钏儿好怕。”
萧惟余跑了一趟东宫,太子谆不在,于是拖着匪石就往红袖招赶去,事态紧急,直到将匪石塞到马车里才有空闲说话,匪石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瞪着眼怒视着萧惟余,一副你不讲清楚就吃了你的模样,奈何今日匪石面上全是蚊子咬的包,这般表情不可怖反而可笑。
“你瞪我作甚,好心帮你呢,你信不信今日之事对我那侄子来说将是一个坎?”萧惟余意味深长地一笑,眼里却透着担忧。
匪石舒了口气,也静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阴郁难堪。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没再言语,一直到了红袖招门口,匪石下了马车就看到墙角蹲着的钏儿,带了丝暴躁大步过去抓住钏儿的小臂将她拽了起来,
“你作为太子妃的贴身侍女,主子犯错你不劝诫是为罪一,主子遇险你无知不回宫求援是为罪二,蠢笨如斯,要你何用!”
本就委屈的钏儿蓦地哭了起来,眼泪一串一串不要钱似的使劲淌。
萧惟余按住匪石的手腕使他卸了力,笑眯眯说道:“对女子要温柔啊!”话虽如此,也没有对钏儿安抚几句,拽着匪石就往红袖招里去,“事分轻重缓急嘛,先进去再说。”
匪石知萧惟余所言无错,狠狠睨了一眼钏儿旁边的空气,转身自己大步走在前头。
躲在暗处的影卫被匪石一瞪顿时冒了汗,他就知道匪石大人刚才训钏儿的话是指桑骂槐,太子妃身手了得去的又是烟花之地,虽然女子进去着实不妥,但依着太子妃的轻功也没甚么危险,得倒令他俩忘了跟去保护,只听了太子妃的话乖乖留在钏儿身边守着,哪想太子妃那边竟然出了问题,一种失职的自责感充斥着两个影卫的内心,准备回宫就去请罪领罚。
话说祁采采和琴泣在等候的这段时间,极自然的聊在了一起,采采酷爱兵法战术,对《山河志》、《九洲记》等一些杂书也颇感兴趣,而琴泣看似只会风雅之物,没想还对这些也有所了解,与祁采采的侃侃而谈不同,琴泣总是微笑倾听,并在适时的地方提出独到的见解,才识之广博令祁采采望其项背。
琴泣觉着祁采采率真直爽,颇为喜欢,祁采采为琴泣的学识折服,心生仰慕,两人也可谓一见如故,倍感投缘。
萧惟余和匪石到时就见当事的两位女子在一起相谈甚欢,丝毫不关心钱公子的死活以及这件事的走向。
得到验证,钱家家丁道了声告罪就回府里复命了,具体要如何处理他们也做不得主,权且看公子的伤势及老爷的决定,匪石派人拿了东宫的帖子请太医院院判前去治疗。
焦头烂额,将太子妃送回东宫,匪石又立马着人找太子谆通报此事,不消半个时辰太子谆就亲自回来解决,问清了祁采采缘由,梳理了一下利害关系,未有指责,马不停蹄又赶去宫里请求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