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易扬抱着容月回到了他的房间,跟在身后的王伯还欲多说几句却被他连着底下的一众小厮尽数赶了出去。
容月感觉自己被放在一张床上,扑面而来那股带着男子特有的气息让她立刻就识出来这应该是易扬的床铺。
她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我晕倒了你把我送回去就是了,你让我睡你的床干嘛?可这些话,她只能在心底默默的哭诉,因为她听着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正冲她而来。
而后,她便觉察到额头上面覆上了一块微凉的棉布,易扬似乎是转身又拿了块棉布蘸水在她脸上擦拭着。
容月终于知道什么是作茧自缚了,就像她现在这样,想动不敢动,后背有些痒也不敢挠,想打喷嚏也得憋着。可易扬这一番不太正常的举动,却是让她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他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一下子就看穿了她想舒舒服服的借着病休几天病假的小心思。不然她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她发烧晕倒,却似受刑一般的在王爷的房间里装死。
很奇怪,她虽是闭着眼睛感知王爷为她忙前忙后的照顾着,脑海中却浮现着另一个人的影子,墨衣黑眸,神色永远是一副傲娇别扭的样子,那身影越来越清晰,容月大抵明白这是那个说喜欢她的小皇帝。
想着想着容月渐渐涌上了一股困意,睡过去前好像听谁在轻轻叹了一口气,唤她容儿。
次日,皇宫内。
云镜在御书房外徘徊了大半圈,终于见皇上慢吞吞的走了出去,身上却不是那明黄色的服饰,而是换上了一身外面那寻常少爷家的衣裳。
他一脸错愕,“皇上这是要去哪?”
“云镜,你来的正好,朕今日这身打扮如何?”易礼俯首上下看了一番,颇为紧张的询问道。
“皇上,这是要出宫?可这已经未时了。”云镜说完忙不迭又补了一句:“还让微臣帮你参谋,这是出宫见姑娘?你后宫可是还有那么多妃子连面都没见过呢。”
易礼微微点头,神色恢复如常道:“上午处理了奏折,想着天色尚好带月儿去登山。”
云镜一脸奸笑道:“这就唤上月儿了?皇上进展未免也快了些吧。”
“朕不与你多说。”易礼心情甚好的转身朝宫门外走去。
“哎,皇上,臣刚从外地办案回来还没像你禀报案情呢!臣可是等了好久啊……”
王府这边,容月昨夜疲累,睡了大半天醒了后发现易扬早出门办公了就连忙偷偷摸摸跑回了自己的屋内,大气还没喘上一口,却发现自己床上坐着个人。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床上的人一顿咆哮:“我真是受够了!你作为当今天子能不能管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防盗问题,时不时房间就能突然蹦出来个人,在我们那是犯法的知道吗!”
易礼充耳不闻,反而是盯着她微微发皱的衣衫,他走上前,声音沙哑:“你昨晚没睡在自己的房间?你昨天睡在了易扬那里?”
“哎呀,你听我解释,这是个意外。哎,不对,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容月刚醒又被吓了一跳,思绪也有些乱。
“中秋家宴,易扬说要娶你当正妃竟是真的。”
面前的人语气越来越不对劲,话也还是颠三倒四,容月认怂的坦白了事实:“昨天从宫里回来的路上受了风,李侧妃还一直为难我,罚跪后我就晕倒了,王爷怕我倒下去没人给他干活就把我救了回去。”
“李侧妃难为你?李侍郎的表妹李曼曼?”易礼眯着眼睛,似是思索了一下。
“鬼知道她什么慢慢还是快快,总之,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还有,你来我这干嘛?堂堂一国天子,你要找我走正门不就好了?”
“我换上了常服便是不想让人知晓,你也换上一身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易礼说完,看着瞪着自己的容月方才微微有些尴尬,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在府外等你。”
陆山就在城郊十里之外,山上风景秀美,壁立千仞,人送美称十里陆山。
时值八月,来这登山的人也很多。不过这些人或是惊叹风景壮丽或是锻炼身体跃跃欲试,只有容月一个人死死的攥着易礼的衣角,哼唧着不动。
“你总是生病多半是缺少锻炼,攥着我也没用。”易礼不为所动,将容月扶正然后昂首带头迈开了上山的步子,清澈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容月看着这高耸入云的青山脚都软了,可已经被易礼骗了过来,她叹了一口气,视死如归的也跟了上去。
山路崎岖,二人行至山顶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容月累极了,也不管别的,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声嚷嚷道:“我不走了,我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