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云镜翻进容月的院落时正是二更时分,他看到了眼前的这番场景。
容月正费力的给自己的肩膀涂药,涂一小会就要歇一下,药物触碰到流血的伤口疼的她额头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在灯火的映衬下,那张精致灵秀的小脸显得分外动人。
皇上派自己来调查这姑娘的底细,可她连自己站在她面前这么久都不知道,定然是不会什么武功的。云镜想,皇上的嘱托大概是多余了。
他面带笑意,轻声开口,就怕吓到面前的姑娘:“你伤势可还好?”
容月正聚精会神的撕拉一小块伤口旁边的死皮,屋子里突然出现个人给她吓个半死,不过见是白天遇见过的云镜,顿时松了口气。
“你突然冒出来要吓死我啊?我这露肩膀呢大哥,你深夜闯进一个姑娘房间,就是装也要回避一下吧!”容月一颗心脏简直要跳停了,这古代就是治安不好。什么门都能闯,什么窗都能跳。
不过面前这个人回去清洗一番,换上干净衣服,芝兰玉树的背影立在那里,还真是比白天顺眼多了。
她挑挑眉:“你来这里干什么?”
“云镜和主子与月管家素不相识,却得姑娘舍命相救,自然要前来感谢,就是这方式有些唐突,你别见怪。”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堆药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声音也多了一些扭捏:“我给你,不,我家主子吩咐我给你带些疗伤的药。希望姑娘别介意。”
容月内心真是一万头肥鹿奔腾而过,她这条小命还是爱护得很,根本没想过要挡剑,不过阴错阳差这种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索性理所应当的收下了那些药。
“药也送到了,你请回吧,你一个男子大半夜的出现在女儿家房间总是不妥的。”容月准备继续上药,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这一敲简直要把容月的魂敲出来了,这么大个活人要是被发现了,她可能会被拉去浸猪笼吧……
“月管家,李侧妃房内的熏香用完了,侧妃没有香睡不安稳,你帮着去库房找一些可好?”一个小丫头的声音传了过来。
容月心急如焚,却佯装淡定回道:“我这就出来,你且在门外等下。”
“月管家,欢儿有些口渴,想进来讨杯水在一同前去。”
云镜转身,径直朝她走过去,容月吓得连忙将衣服穿好,动作粗鲁间扯到了伤口,疼的她直咧嘴。
她小声焦急道:“你干嘛?你坐我床上干嘛?劫色啊?”
云镜将食指比在唇间,然后掀起她的被子,直接钻了进去,将头也蒙在里面,平整的躺了下去。容月见状,连忙又在上面铺了一层被子,就连忙下床去开门了。
那小丫头进来讨了杯水便拽着容月去库房了。待容月回来已是半个时辰后,她料想云镜应该早就走了,可屋子里那个翻着她床头放的书的人是谁?!
她赶紧关上门,气冲冲的夺下那本书,质问道:“你怎么还没走?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云镜却走到她面前,面带无辜朝她笑道:“月管家,我刚刚睡了你的床,虽是不得已的情况下,但是你若是要我负责,我一定不会推辞。”
容月被这耿直着一根筋的古代人气乐了,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道:“我不需要你负责,你就当没发生过就好。现在说清楚了,可以走了吗?”
云镜见容月当真没有一点委屈的神色只好点点头,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将腰间的盘金纹玉佩解下来交到她手里:“我刚刚翻看你在床边的书,上面好像写着如何在本国考取女官,你日后若是需要,可以拿着玉佩来大理寺找我。”他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又补了一句:“下次女扮男装注意把喉结安上,你这换衣束发很容易被发现的,太敷衍了。”就抬步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云镜……容月气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翌日,皇宫内。
易礼一身玄色纹龙图样的朝服端坐在大殿上,神色冷峻:“阿镜,你去探访那日那个女子有何端倪?”
云镜拱手回道:“回皇上,那女子命唤容月,虽是扬王府的管家却不懂武功,也不知道皇上与臣的身份,那日路过纯属巧合,想来并不是王府用来骗取咱们信任的奸细。”
易礼点了点头,冷笑一声:“那日你我微服私访却被宫中的人走漏了风声。那些刺客剑剑致命,根本不想你我留下活口,朕真是养了一个好二叔啊!”
“臣思来想去也只能是扬王爷才能做出这等事,皇上这些年明里暗里受过他不少次刺杀,他当初为了活命自己的亲哥哥都能残忍背叛,对皇位岂能觊觎之心。眼下,皇上打算怎么办?”
“他若想谋反,定要暗自招兵买马,这些仅凭他那点王爷位分的俸禄断然不够,国都内现在很大一大部分铺子都扬王府的产业,我需要你找个人接受这些产业,最后把银子都转到咱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