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能够感觉到这个东西的珍贵,然而多年的父子孽缘让寒拓产生的抗衡心理在这个时候让寒拓依然嘴硬:“什么呀这样的小东西,莫不是父亲你从地摊上淘换来的吧。”
“你这臭小子,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哦。”
“哼~”寒拓将手链戴在了手上,迎光看了看,欢喜地眯起了眼睛,“……总之谢谢了。”
“真不坦率,唉,生个儿子就是这样。”
“当初拓仔出生的时候不知道是谁高兴成那样呢。”这时母亲玛丽莎走到了寒拓的身后,将一串项链从后面挂上了寒拓的脖颈,“来,拓仔,十六岁生日快乐哦。”
寒拓反而变得慌张起来,因为他认出了母亲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串项链――那是自己从有记忆以来,母亲从未离身的随身物件。
在寒拓懵懂的岁月里,在被母亲哄睡之后迷糊的视线里;在半夜起床的客厅的沙发上;在放学回来的窗口边,母亲总是坐在某个地方,端详着这条项链悄然地静默着,目光幸福而哀伤――那是回忆着幸福,却无法回到过去的目光。
十六年来,寒拓早已确定,那是关于母亲从未提起却又确实存在的故乡的东西,承载者母亲在自己出生前的二十年的全部人生。
“不行!母亲,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没关系的哦,”母亲玛丽莎的手抚上寒拓的脸庞,如丝绸般柔暖温和,“没关系的,母亲已经拥有了比那个更加珍贵的东西。”
“可是……”
“好啦好啦,我看见对面那里的单柔小妹已经在那里等你了,让女孩子等太久可不好哦。”
“……好吧。”
被母亲温柔地拒绝了归还的意愿,寒拓只好无奈地穿好了鞋子打开了家门,看见对年街道上青梅竹马的单柔瞬间绽放的明媚开朗的笑容。
在寒拓没有注意到身后,母亲玛丽莎带着焦急和不舍的表情探出手来想抓住寒拓的衣袖,就像出征的将士家中的母亲拉住儿子看最后一眼。然而探出的手却被父亲寒星拉住,用他难得严肃锐利的目光看着母亲玛丽莎摇了摇头。
街道对面的单柔正在兴奋地招手,亮丽如瀑的黑色长发随风摇摆,精心挑选搭配过的服装让人耳目一新,青春活泼的样子让路过的雄性目光悄悄地发生转移。金色阳光铺在地面上,仿佛让那一处的景色都朦胧起来,女孩无瑕的笑容笼罩在金色的光晕之中,一时间颇有些神圣的味道。
寒拓也带着淡淡的微笑,轻轻的招手,举步向对面走去,他想着过去之后首先要夸奖一下女孩的音容穿着,对面的那个男的口水都要流下来啦什么的,然后……
然后惨烈的变故突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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