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玄觉大师,也谢过济世小师父。”徐明远将经书收了起来,说起来当初玄觉大师赠给他的那本金刚经,到了长安之后便被他忘到了脑后,若是有时间的话,确实可以拿出来抄上一抄。
济世见徐明远的神情并非十分认真,颇为恳切道:“我观施主眉眼间的戾气比起当初来寺中时重了许多,虽不知施主所做之事善恶,不过若是能时常抄写经书,对于净业颇有效用,还望施主谨记。”
徐明远听济世这般讲,倒是真的有些吃惊,看来济世能够在这般年纪,在大慈恩寺开堂讲经,绝对不只是因为辈分高而已。
入长安之后,年前收账,死在他和易手里的人确实不少,若是按着佛家的说法,已经不知多少业障缠身了。济世能够一眼看出来,可见确实有其本事。
曾清怡此时也是转身看向了徐明远,眼中露出了几分担忧之色,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济世说道:“济世师父,业障缠身,可有何坏处?”
“因果之事,本不是言语能够说清的,不过业障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若是修行到高深处,可能会因为业障而寸步难进,至于其他的坏处,那就因人而异了。”济世想了想说道。
看着盯着自己的曾清怡,徐明远拍了拍怀里的心经,有些无奈地保证道:“好,我回去就抄。”
济世看着二人,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双手合十一礼道:“讲经的时间快到了,小僧先去讲经堂了,两位施主还请自便,若是有兴趣,也可以去讲经堂听一听,大慈恩寺的讲经堂是对香客开放的。”
“好,济世小师父慢走,我们再逛逛,若是有时间,定然听你讲经。”徐明远笑着抬了抬手道,假装没有看到曾清怡的表情。
济世微笑着向着之前度己来时走的那条小道走去,浅红色的袈裟已经没上次见面时那般新,不过依旧干净,就像他的笑容那般一尘不染。
本以为有一场好戏可看,最后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看来两人也是还不愿现在做正统之辩。
徐明远看着济世远去,再看向那不知跪拜到何时才是个尽头的度己,冲着他的背影努了努嘴,轻声道:“打得过他吗?”
曾清怡看着那个背着土黄色包裹的背影,蹙眉道:“你不是说二塔寺的和尚,乌龟壳都很硬吗,我没有带红雪,多半是破不了他的乌龟壳的。”
徐明远听着曾清怡的话,也是点了点头,二塔寺僧人最重戒律,这从度己身上便可见一斑。
而且相比于常乐寺的普济众生,二塔寺更讲究自我修行,以达到解脱,而苦修便是二塔寺的修行方式。
当年徐先生说二塔寺的和尚不好好念经,不如常乐寺,其实多半有贬斥之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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