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顿时明白，这个男人说的单词并不是指零钱，而是现金，他根本就是街头抢劫的，难怪陈太太叮嘱他，碰到掏枪的，要什么给什么。
或许旧金山其他店铺有人曾经反抗过，下场肯定很惨。
“好的，好的，先生。”李欢连忙点开收银机，把今晚收到的几张美金和几个硬币全部拿出来，一一摆到了桌子上。
壮硕男人看到李欢如此配合，知道今天这一笔稳了，直接收起手枪，一张一张拿起桌上的钱。
李欢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墙角的摄像头，他得保证这一幕被完整地拍进去了，不然他才第一天上班就被抢劫，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怀疑。
壮硕男人正好捡完钱，看到李欢偷偷摸摸的眼神，嗤笑一声道：“别看了，我根本就不怕那种东西，警察来了也没用，他们根本不管这种事情。”
李欢心道，我才不是给警察看呢，是给陈太太看的。
这男人如此嚣张，恐怕很多店铺根本都不想报警，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收入罢了，要是报警，撒出去的钱可能比这还多。
壮硕男人慢悠悠走出超市，还顺便拿了两盒速食快餐，当然也算在抢劫的东西中。
李欢眼神转到电脑屏幕上，那上面是小蜘蛛在街头抓住了抢劫的小混混，被群众围起来鼓掌赞美的场景。
或许正是这样的社会环境，才让超级英雄们应运而生。
早上，陈太太来到店里，李欢把监控摄像头拍到的画面给她看。
陈太太叹息一声：“唉，你第一天上班就碰到这种事情，希望你不要被吓到。”
李欢摇摇头，可惜地说：“我还好，只是觉得没有人管他们，太气人了。”
陈太太满意地看着李欢：“你没有冲动，我就很开心了，过去几年，我都不记得听到多少次同行被枪击的事件。你说的管管，这根本不现实，没有这些人存在，人们出门买东西怎么会使用信用卡呢？”
因为要让人们习惯出门不带现金，只用信用卡，所以放任街头小混混到处抢劫现金？
这令人智息的逻辑竟然真的存在。
不管事实是否如此，夸大还是扭曲，李欢只能以他自己的经历来判断——确实很糟糕。
熬了一夜，李欢带了点食物上楼睡觉。
几天之后，他发现自己这样的生活方式根本就没办法出门去找武馆，或者找安保公司训练自己。
难怪夜班狗少有存在感，他们白天根本不出现。
这几个晚上，李欢找遍了跟蜘蛛侠有关的新闻报道和社交评论，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某漫的电影宇宙，没有钢铁侠，没有美国队长，反而有本画着超人的漫画比较流行。
也就是说，很可能无限宝石之类的好东西全都没有。
他还总结了蜘蛛侠在纽约的敌人，绿魔、章鱼博士还没出现，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出现。
莫非这是个单一英雄的竞技世界？
试想，如果这世界只有一个蜘蛛侠有超能力，他能一直制止犯罪直到老去吗？
犯罪率真的能够降低，人人安居乐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