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淡定,你想让你小舅死,他现在都还不会挺尸的,起来,吃饭。”
我终于相信小舅没有死,那么问题来了,当时小舅可是当着众人跳进水里的,他怎么回到家的呢?水库不大,他跳水的地方还是高处,整个水库的一动一静,一览无遗,当时围观的人可不少,一个大活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就这样消失了?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家里?
难不成他会隐身?
小舅说道:“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要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晕,这么高深?我还想再问一下他怎样做到的?他却要让我将小李寡妇约到村子后山才能说。
玛尼,这混蛋小舅,还不死心?万一被大麻婶看到了咋办?
小舅不以为然的说道,还不是大麻婶相中了我,我宁死不从,于是她想整我一下。
小舅这话我相信,大凡见到长相好看一点的男生,大麻婶的双眼就像在放光一样。有几次,我放学后遇到大麻婶,她用手捏了捏我的脸蛋,笑嘻嘻地说道:小伙子长得不错,就是小了一点,快点长大啊。
大麻婶的话,吓得我当天做了一晚的恶梦,好像她变成妖怪吃了我。
小舅呼了一口气说道:“这娘们,老子倒是有办法去掉她那一脸的麻子。”
我一听,就说了:“小舅,你不吹会死么?”
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小舅说的话是真的,他不仅能让大麻婶一脸的麻子消失,还能让她再年轻十年,不过,那是我许多时间以后才知道的事了。
我帮小舅约了小李寡妇,他对我说道如果你天天练习憋气的话,你也一定能做到在水中呆好久。如果不是考虑到打不过他的话,我想狠狠的K他。
不过,说起小舅,我觉得他身上有好多秘密。
比如,他带我去偷看人家媳妇的时候,在别人家门口放几个石头,他说不会有人看到我们的。我不信,有一次,还真有人从离我们三米远的地方经过,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我喜欢吃红烧鱼,别人要么钓鱼,要么用网打鱼,他可好,在水库边上码个小水坑,然后说半个小时后过来,一定有鱼。结果半个小时后还真有两条鱼在小水坑里游来游去。
他跳进水里,消失在水里,然后出现在家里,当时爷爷过来找我的样子,好像他习以为常了。
那时太小,并没有注意到他和爷爷有哪些与常人不一样的。
小舅和我谈话的内容,常让我觉得很特别,比如他会和我谈论基因:“……所有的哺乳动物在出生后,都会无师自通的学会吮吸,狼和狗小时候长得一样,长大后,狼就是狼,狗就是狗,这就是动物的天性,也就是它们的基因,基因就是人类身上传承的密码,有了基因,人类才能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但是有的东西或者记忆人类会用书本去记载,但是万一它们掉了或者被烧了呢?那知识与记忆不是没有了么?”
我点了点头。
小舅一副很有学问地说道:“在藏地有一种传承的秘法,被称为伏藏,也叫神藏,比如说一个从来不识字的小孩,有一次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居然能断文识字了,甚至还能说出许多秘法,在没有到过的地方找到宝物,这神不神奇?”
我点了点头。
“这就是伏藏。”小舅定定地说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解。
“当年你爸就是研究这个的,还骗了我妹,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在找你爸妈的下落。”小舅深深地说道。
这是我第一次听起父母的事,从小爷爷从不提这事,看到别人家的小孩有父母很开心,我回家去问爸爸妈妈时,爷爷一定会饱揍我一顿,渐渐地我也就不再问这些事情了,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我爸妈还在么?”我问到,虽然心里有点恨他们,但是还是想听到他们的消息。
“不在,这么多年了,早该死得杠杠的了吧?”小舅淡淡地说道。
我:“……”
也就是在那时,我对藏地开始朗朗上心,也就是在那时,我喜欢上了历史,喜欢上了读书,附带的好处是文科成绩飙升。
小舅呆了两个月后,说要回西藏,说不定以后咱舅甥还可能在藏地见面呢?
那一年后,小舅就失去了联系,当时通讯方式还处于信件与电报,小舅本来就是那种一年到头懒得写一封信的人,他长时间不联系我们,我们也就习惯为常了。
直到两年后,我和爷爷才意识到,小舅真的消失了,又过了两年后,小舅消失的这件事才在我心中平静下。
七年后的有一天,我在上班时收到了从家里寄来的一封快递,爷爷告诉我,这是从外地寄到家乡让我收的信。
我好奇的打开快递,看到那一封信的时候,我有些奇怪,这年头的手机都能上网了,文件都能从邮箱里下载打印了,居然还有人写信。
信封感觉有些年头了,显得很阵旧,甚至还能隐隐地闻到一股阵旧的霉气,邮票上邮戳居然是从西藏拉萨发出,而日期居然显示是08年3月,离现在居然有四年了,我不知道一封信要怎样走,四年才能走到它的目的地,哪怕是一头牛也从该从拉萨走到内地有几个来回了吧?
打开信封后,那信纸有些发黄了,上面只写了几句话:
袁诺:
找到关于你母亲的线索了,我在拉萨等你,速来。
木茹巷23号三楼14号。小舅/即日。
在封纸后面,我看到一个怪异的符号,还有一个头像图案,看到这个头像时,我一下子惊呆了,这个有些獠狞的头像居然是我经常做梦中反复出现的一个头像。
在之前,我以为这头像只是个梦而已……<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