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心疼藏于眼眸深处,举止中却没有一丝一毫流露,只淡淡询问关心。
“好多了,本就不甚严重,只是看上去吓人罢了。”
唐欢微笑着回答,她的身体她最是清楚的,还是没有修养好,牢中又阴冷潮湿,这才感染了风寒。
要说病情有多重,也不过是看着吓人而已。
“自己身体怎可马虎大意,你本就体弱于常人,这般折腾,怎会不生病?”
胥景收了浅笑,蹙眉冷声斥责。
这丫头真是对自己不上心,明知道身体不好,还整日里折腾,受罪的不还是自己吗?
“以后万万不可这般不在意,身体是自己的,真是有个万一,伤心难过的不都是真正关心你的人吗?”
唐欢沉默的点头应下:“我会注意的!”
胥景还想说些什么,看着满屋子的人,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或者说,自己该以怎样的身份去说呢?
刚才那句话已经是逾越了。
“是仲年逾越了!只是希望你记得,你的命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你还欠我两条命。”
习惯性的笑意挂上脸颊,拱手行礼道。
唐欢也放松的笑了起来,刚才胥景严肃的指责,眼神中表达出来的情意,总让她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胥少卿是担忧下官欠你的两条命收不回利息啊!”
“唐推官以为呢?”
胥景施施然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自然而然的假笑掩去心中真实想法,倏而又觉得有些可笑,虽说两人在一处为官,接触也不是特别多,但是那股心思却不知何时竟冒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她是大雍朝第一位女官吧!
亦或许是因为她有一手他人不知的奇特验尸术。
还有白果前天晚上审案时的特殊技艺也出自她的身上。
脑海中纷纷争争,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喝口茶之后开口询问:“不知唐推官可了解了案件的全部?”
唐欢点点头,昨日晚间虽然睡着了,但是该知道的她几乎全部知道了。
“本官一直有几个地方很是疑惑,今日前来是想要与唐推官探讨一番,看看是否能够解疑答惑?”
胥景有些诧异,看到进来送糕点的白果后了然多了几分,那日审案还是多亏了白果的帮忙,不然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正式破案呢?
谁能够想到一个神志受损的人能够策划这样严密的案件呢?
还杀了不止一人,驱蛇下毒的手段简直一流,一个正常人怕是还无法达到这样的程度。<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