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李华梅听了,又是一阵惊讶,他们这些海外移民,越是在海外待得久了,越是心慕天朝上国威仪,所以对大明朝的一些事,也时有了解,大明蓟辽督师袁崇焕的事迹,在民间也多有言传,所以她是听说过的。
大明蓟辽督师,这的的确确是一个大官,而且是天朝上国的大官,自然不是他们这般海外蕞尔小国可以相提并论的。
原来这位袁少爷,是原大明蓟辽督师之子,怪不得会有这般眼界见识,李华梅觉得可以理解了。
“原来袁少爷竟是袁大督师后人,失敬失敬。”她重新起身,依着礼节施了一礼。
等她重新坐下,袁文弼又问:“那么这生意的事,大姐姐怎么说?”
李华梅心想,他既然是袁大督师后人,袁大督师冤屈而死,说不定后来朝廷还有平反昭雪的可能,若是能够搭上他这条线,以后在朝中疏通一下,说不定朝贡的事还有转机。
当然,做生意就是做生意,搞点投资可以,但不能把本钱都搭进去,何况她的资金也有限,不可能全部砸了进去,所以这生意可以做,但只能一步一步来,先探一探路。
想着她笑道:“袁少爷,不知你想要多少货呢,这西洋火枪,火炮,都是稀罕东西,价格可不低啊。”
依着袁文弼的心思,这些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但他也知道,路要一步一步走,不能一口吃成胖子,何况他现在也没有这么大财力,说起来他对现在庄子到底有多少家底都不清楚,还得问罗文定,不过肯定也不会太多。
沉吟一下,他说道:“火枪五百支,大炮五门,小炮二十门,炮船先来两三艘,这样可以吗。”
李华梅听得快要哭了,她问道:“袁少爷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
袁文弼还真不知道,李华梅给他说道:“西洋的火枪,一杆起码是二三十两银子,五百支就是上万两了,火炮小的一门数百两银子,大的数千两银子,至于炮船,少的也是万两银子起步,好一些的十万两起步,袁少爷可以算一算这总价多少?”
袁文弼也不去算了,直接问道:“那大姐姐能够提供多少呢?”
李华梅想了想,道:“火枪一两百支我想问题不大,至于火炮,我也没有谱,西洋番商那里未必有存货,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炮船,更不一定买得到,这一般要先到船坞订制,起码要等上一两年的时间。”
袁文弼听了,便道:“也罢,反正一切拜托大姐姐费心了,大姐姐请放心,只要东西到了,我都会要了,价格上也不会亏了大姐姐,即使雪盐的价值不够抵数,我也可以支付银子。”
李华梅笑了笑,道:“是了,还不知道,袁少爷的这雪盐,价格多少?”
袁文弼打听了,现在墟市粗盐的价格是每斤四文钱,这是私盐价格,到了内地肯定还会更高一些,当然雪盐的价格不能相提并论,这是奢侈品,他觉得起码得提升十倍不算多吧,就算便宜点,那就算每斤三十文钱,以一担一百二十斤计,一担雪盐差不多就是三两六钱银子。
当然这是卖给大姐姐的价格,若是卖给其它的人,他肯定还要更高的。
他说道:“一担雪盐三两六钱银子,大姐姐满意吗。”
李华梅一听,心里就乐了,对方这雪盐的价格,简直是白菜价。
这雪盐看相着实不错,品质优良,平民吃不起,但那些西洋番人应该舍得出大价钱购买的。
她点点头,道:“这个价格当然可以,我先预定一千担。”
一千担,那就是三千六百两银子的生意,这位南洋女提督的魄力还是很大的,袁文弼欢喜道:“没问题,若是大姐姐能够在这里多居留几天,临走时我想就可以先制出十几担给大姐姐。”
李华梅道:“是吗,可是我在这里好像还并没有看到制盐的工坊?”
袁文弼道:“马上就会有了!”
这是一穷二白,刚刚起步啊?李华梅笑了笑,抿了几口茶,没说什么了。
正在这里说着,这时一个女侍卫进来,说庄子里派了人来,邀请提督去赴晚宴。
李华梅和袁文弼便结束了这次商谈,出舱登上甲板,杨希恩还有庄子里来的孙康达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当即一行人就下了船,乘着小舢板渡到岸边上岸,一路进了庄子,来到袁家府上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