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一条淡淡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站在光亮的边缘处,似乎是抬头望望远处灯火通明的哨卡,随后又以正常人类的步速朝前走去,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一串浅浅的奇怪脚印。
身影好像一汪水,灯光照上去后只是有些微的扭曲,若不是凑到近前细看,极难发现,更别说那些哨墙上的巡逻哨兵。
身影才走出不远,后面黑暗中又跟出几条同样的身影,接着更多的身影出现,好像一座金字塔正从黑暗中缓缓伸出。
若在平日里,哨墙上都会有一名副指挥官巡逻,以脉轮武者超常的视力,就算这些身影很淡,但如此多的数量也一定可以发现异样,可是今夜……
在更远的无尽黑暗里,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停响起,借着天上初月的微弱亮光,隐约可以看到一只只身高三米左右的高大黑影,停在原地不时动来动去,这些声响正是它们相互碰撞后发出的声音。
张繁,生于一个贫困的家庭,父母在他十二岁时相继死去,只留给他一弟一妹和一间土房,靠沿街乞讨将弟妹养活,自己好不容易捱到十八岁,立刻报名当了兵,并自愿来到这座被人淡之色变的哨卡,目的只有一个,让弟弟妹妹生活的更好一点。
如今张繁已经二十二岁,年龄不大却是一名实实在在的老兵,四年的生死之间摸爬滚打,看着当初同来的战友在身边一个个倒下,张繁已经忘记如何去笑,只有看到弟弟妹妹寄来的视频后,才勉强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但今夜他在笑,在不时朝墙外光亮处巡视一遍后,他就会看着手中照片傻笑。照片中是一名看上去充满青春气息的女人,女人的相貌虽然谈不上好看,但听弟弟说,她的胸脯很鼓,屁股很大,一看就是能生育之相。
本来他现在应该回去结婚,就因为四代虫兽的原因才不得不把婚假拖后,不过昨天指挥官找到他,告诉他如果没什么特别情况,十天后他就可以回家结婚,并有半年的带薪婚假。
张繁已经想好,等休完婚假就申请调离这里,换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哨卡,反正这四年多时间,他也攒下不少钱,足够让老婆孩子、弟弟妹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他的要求并不高,能有一个家,能有一个老婆两个孩子,能把弟弟妹妹拉扯大就知足了。嗯,算算弟弟好像也到可以结婚的年龄了,等回去……
正望着照片憧憬美好未来的张繁忽然耳朵一动,一个极其细微的声响伴着夜风声传入耳中,若是一名新兵或许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一直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张繁却是一激灵,经验告诉他这个声响不正常。
来不及将照片揣入怀中,张繁第一时间打开枪上保险,警惕的朝上风处望去,虽然他无法像脉轮武者一样准确的找到声音来源,但既然声响是顺风而来,肯定是在那个方向。
上风五十米处应该有个固定哨兵,可是现在那里空无一人,难道是上厕所了?
张繁虽然警惕性很高,但还是习惯性的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哨兵应该站立的地面时,身上的汗毛顿时根根立起,几乎想也不想的伸手拍向警报器。
‘唰’张繁什么也没看到,只觉一股冷风从脸上吹过,接着便觉左臂一轻,低头看去,入眼是血在喷涌,自己的左手正连着一段小臂翻转着朝地上落去。
张繁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把右手食指朝板机上扣去。
‘唰’冷风又从脸上吹过,依然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但是右臂变轻了,还在死死握着枪的右手斜斜飞起,带着一道血虹朝哨墙下落去,同时一张沾血的照片飘舞在空中,也朝着墙外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