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了卷袖子,云倾尘在密室中来回踱步,剑眉紧皱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亦或是纠结什么。
“毕竟它活了那么多年,见过的世面也要多的多,或许那个时候还真有双修本门两套功法的人。”“也许终归是也许,没有他的肯定又怎能当真。”
“所以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听师父的话去试一试了?一旦成了,就是近千年来九清天元宫最强悍的修士。风骨刚,云脉韧,一副铁打的身子骨在修为低微时还是挺有用的。也罢,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云倾尘风轻云淡的甩了甩袖子,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浓郁的酒香在密室里飘荡,却是云倾尘掏出了酒壶。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这杯中之物了?告诉你啊,下不为例,想喝自己找去!”云倾尘软绵绵的说道,瞪了一眼从自己手中抢下酒壶仰头长灌的徒弟。
没有形象的用袖子抹了抹嘴,不悔畅快的打了一个酒嗝,将酒壶扔在了桌子上。“既然您说兼修那么厉害,那徒儿就试一试吧,云脉养脉,养呗,怕他作甚。”
似乎知道他早都会这么说,云倾尘没有惊喜没有诧异甚至连微笑都没有,自顾自喝着酒,良久之后才放下酒壶,干巴巴的开口。
“为师想知道,你学来作甚?”
不悔淡淡笑道:“不论师父信不信,徒儿学这东西是为了变强,而变强,是为了杀那些我应该去杀的家伙。”
“哪来那么大仇人,刚刚开始修行就要想着去弄死别人,你这心性,为师却是不喜,杀意太重,总不是好事。”
风不悔向着云倾尘微微一拜。“师父,不悔总觉着有些事情您瞒着我,比如说你在遇到我之后,似乎对于我的身份来历有些了解,但是你从不告诉我,我记不得前尘旧梦,但是我记得,我要去找几个人,我要去斩几颗头,我要走过几个地方,这么说,师父可还满意?”
“什么前尘旧梦,入我门下,既然忘了过去那就让他过去,又何必跟娘们似的抓住过去的陈谷子烂芝麻不放?想起来对你有什么好处,想不起来你又会怎样?忘了便是天意,你为何不服,你为何要逆?虽然喊着逆天修行的号子,可是又有几人无缘无故去挑战自然?不过都是为了自己挣条活路,不过都是为了能活的舒服点,自找麻烦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老师父拍着桌子唾沫横飞,不悔把头深深垂下,完全是个听夫子训话的小学童。
“知道错了吗?”深吸一口气,云倾尘平复心情,旋即淡淡的问道。
同样深吸一口气,不悔抬头看着自己的师父,恭敬的说:“徒儿明白了,修行是主业,杀人是副业,什么时候修为到家,要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你!罢了罢了,本就没想你是个什么良善人家的孩子,杀心这么重,到时候不知道你能翻出什么大浪来,杀胚,杀胚!”云倾尘扶额长叹,原本以为这小子只是因为天罚失去了记忆,和狼群在一起顶多不好驯服,现在看来,他简直就是一头野狼,杀人不看心情,看直觉!只是这么一来,再看那敖不归被迫飞升之前的血流成河、怨魂蔽日,云倾尘倒是觉得他们绝对是亲兄弟,失了忆也忘不了杀人的老本行。“什么样的龙族,才能培养出你们两个怪胎,嗜血失智,简直是可怕,可怕……好,既然你想学,那就跟我学,《天云道经》虽不如《风魂策》那般霸道,但是也自有其玄妙之处,现在闭上眼睛调息。”小声咕哝几句,云倾尘大声喝道,右手双指成剑,指尖一点白芒亮起,不悔听话的盘膝打坐,抱守丹田,任凭《天云道经》的无上口诀冲入了自己的脑海。
“视性命如草芥,真是像极了你大师兄,难道我九清天元宫下一代要靠血和尸骨稳固地位么?”
“大师兄?师父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第一个弟子吗?”听到云倾尘自言自语的不悔开口问道。
“自然不是我徒弟,是掌教师兄的关门弟子。九清天元宫的亲传都是按照排名,不看师尊,第一个亲传弟子是掌教师兄的大弟子,就是你们这一代的大师兄,而你,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排名老七,算是老幺了,掌教师兄把他的三个弟子全部撵下山去洗练尘心了,还有三长老身边的四师兄,五长老身边的五师兄,七长老身边的六师兄,全部下山,你过几日,我便将你带下山去,亲传弟子日后都是要在凡间界行走的宗门代言,总不能跟那些普通弟子似的呆在山上修行。”云倾尘双手掐诀在徒弟身上连点,不悔只觉得身上各处大穴被送进一点柔和的灵力,这些灵力不温不火的冲击着经脉入口,以极缓慢的速度将经脉浸透,阵阵凉意从经脉中传出,不悔打了一个冷战。
“从现在开始到云脉初步养成,哪里都不许去,就在这里,顺道用灵力压压你的火气,刚遇见你的时候你也没有这么多打打杀杀的念头。”云倾尘抱怨道。
“刚遇到师父时,师父也是一个很严肃很洒脱的人。”
“话说我现在不严肃了是么?”
“是不靠谱了。”
“……不许废话,老老实实给我养云脉,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兔崽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