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快到期末考试,寝室里的人都进入临时抱佛脚状态,总是往教室里跑,回到寝室以休息为主,不多言多语。
徐畅然的宗旨是不补考,及格就行,绝不考高分。课本和资料用心走两遍,张明爵从女生那里借来的课堂笔记也给他分享,过关应该没问题。
只有江仁书还在寝室里看闲书,徐畅然好几次回寝室,寝室里只有他一人,捧一本福柯,瞄一眼进来的人,继续低头看书,大师风范令人折服。
徐畅然有两次想和江仁书探讨一下福柯,想受他点拨,但没能谈下去,江仁书几句话就把问题给终结了,一副“这事很简单,没啥可说的”样子。
徐畅然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来把握福柯。
权力无处不在,也无可逃避,社会的运作和人的各种行为,都不能离开权力的运用,这些是无法改变的,人在社会中,想完全远离权力是不可能的。
但权力运用的方式可以改变,真正需要反抗的是那种唯我独尊,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权力运作方式。所以,对权力的反抗也是必然存在,时时进行的。
福柯对权力与性的关系也有很深的阐述。在古代社会,权力特别喜欢压制性,吃喝拉撒睡,以及性,都是人的基本属性,但其他几样不能控制过紧,性就被作为靶子,翻来覆去地折腾。
权力对性的控制有两重含义,一是控制你的人身自由,当一个人的基本属性在很多情况下被判定非法后,你的自由就会失去很多。这一点大家都能看到和感受到,比如说扫什么的行动,隔三差五地来一下,等于是告诉大家,给我老实点,鞭子在响了。
第二点就很隐蔽了,性被禁锢后,由于得不到,反而更想要,这就带来一个问题,他到底是让你得不到呢,还是让你更想要?答案是,都是,又都不是,他是要通过这个完成对你的一种控制,尤其是精神上的控制。
举一个形象的例子,一个人拿着一块饼子,面对一个饿汉,正常的情况是,这人把饼子给饿汉,事情就结束了。
但是,这人并不把饼子直接给饿汉,而是摆在他面前,让他看着,饿汉如果伸手拿饼子,他就犯法了,这样,饿汉就一直渴望着饼子,没法去做其他事,这人偶尔撕一小片饼子给饿汉,他还得感恩戴德。
这种复杂的过程达成了人身控制和精神控制,和sm中的控制过程是一样的,只是态度和目标都不一样,前者是为了控制他人以满足自身,并产生虐待的戾气。后者是满足双方,尤其在控制方,他会尽力让受控方得到满足,圆满完成游戏。
福柯看到这一点并表述出来,是他的厉害之处。
可笑的是,这种在生活中真实发生的虐待行为却往往被认为是正常的,而游戏中的sm却被看作是反常的,虽然现在社会上已经有一部分人群开始破局,但总体而言离解放和自由还有很长的距离。
这些认识都是徐畅然看了几本福柯书后得出的,但他又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理解福柯,自己这些认识可能很肤浅,甚至是错误的。福柯即便在西方文化中都是遥遥超前的,在华国,真正理解福柯的也许没有几个人。这是他想和江仁书探讨福柯的原因,而江仁书并不买账,徐畅然也有些怀疑,江仁书虽然看了不少福柯,他是否也真正理解福柯呢?
一天中午,王筱丹又约徐畅然在农园食堂二楼吃饭,说她的火车票已经买好,考完后还要在燕京呆几天才回家。徐畅然估计她是要陪她的明辉玩几天。
“这周六我们又到严姐家吃晚饭吧,她要到年前才能回家。”王筱丹说道。
“你怎么不喊明辉去呢?”徐畅然问道。
“明辉现在很忙啊,马上要托福考试啦。还有,明辉不好意思去严姐家啦……”王筱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是有点。”徐畅然笑着说道。关系再好,也不能拉着对象到好朋友家过夜,这点尹飞扬做得比较好,不过,他有徐畅然给的“开房基金”。
徐畅然有点担心那天严美琴突然进卧室关门的事,是不是两个人做的事超过了她的忍耐极限,进屋去平复情绪呢?以她的个性,总不至于站起来拍桌子,“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