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十二了,小的才三岁。”平秋没什么表情,“若是觉着可怜,当初就不应该把那孩子生下来。早知前路凶险,就不应该留下后路。到了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自己造的孽。便是娶的那夫人家,也不是什么干净的。”
“毕竟还那么小啊。”端木燕虽然说着同情的话,但是眼神却是冷淡得很,“若是得了个满门抄斩,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过那一劫。”
“那就是皇上的意思了。”平秋语气轻柔,“这是皇上的朝廷,皇上的大祝趺磁校换沟檬蔷噬系氖郑俊
“去下帖子,让那玉润公主过来这边坐坐。”端木燕沉吟片刻,收回自己的手,慢慢笼在了袖子里边。
她低着头,看不清楚神情:“就说,可是有兴趣谈谈那个探花郎的事情。”
平秋微微一愣,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她张张唇,又把嘴闭上了。点了点头,低声应了一声是。
“嗯,现在便去那公主府吧。我去那御花园转转。”端木燕也没再看平秋,抄着手直接慢慢走了出去。
平秋看着她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回,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慢慢叹了口气,也跟着出了殿门。
她现在似乎越来越看不懂,她的小姐,不,她的娘娘了。
上都今天天气还真挺好。
端木燕这边也不知道在她那葫芦里边卖的什么药。
回到傅邈这边,他似乎也在谋划些现在还不能说出来的事情。
今年的春闱倒是结束的挺快。虽然前边和那端木长空磨叽了那么久,但是毕竟是没有出什么岔子。
傅邈也轻轻松松的完成了寒山书院那位於先生的拜托,将他那几位学生的考卷誊抄了给送到书院里边去了。
这事情由他亲力亲为,连誊抄考卷也不假他人手。
不得不说,於先生确实对自己的学生把握极准。这几篇文章实属上流,若是真让他们顺顺利利答了卷,指不定那来日打马游街的,这几位还要占上一席。
可惜了・・・・・・
傅邈背着手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那书房外的庭院,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子。”暗卫不知何时站到了他后边,语气里边有一丝焦急,“莫言管事给您来信了。”
莫言?傅邈皱皱眉,听到这名字,就想起自己那空荡荡的卧房,想起那卧房,心硬是生生一揪。
他深深吸了口气,扭头看向暗卫:“他说了什么?”
“莫管事说夫人现在被关到牢里了。希望侯爷赶紧联系那正在平远路巡路的按察使许大人去那远山镇。”暗卫把要交代的事情说了,掏出了怀里的心,“详细的情况在信里。”
傅邈一把抽过信,有些颤抖的打开,迅速的看了下去。
良久,他闭了闭眼,手紧紧攥紧了那信。
“・・・・・・备马。”傅邈声音有些嘶哑,他缓缓睁开眼睛,“我要去寒山书院。”
暗卫愣了愣,赶紧点了点头:“那,那许大人那边・・・・・・”
“一切等我从寒山书院回来再说。”傅邈顿了顿,深深叹了一口气,“去吧。”
“是。”暗卫点点头,赶紧下去准备了。
“於家・・・・・・家主么・・・・・・”傅邈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景致,心里有些尖锐的疼痛,“於家・・・・・・”
寒山书院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傅邈从那富丽堂皇的后门进去了,还没到那於先生的屋子,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酒味。
他沉默了下,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位於先生会有那远山镇酒庄的酒了。
恐怕并不是那所谓湖州出来的学生孝敬的,而是那酒庄孝敬的吧。
那个於先生,这个於家,未来成为家主的雪娘子・・・・・・
傅邈闭了闭眼,重重喘了一口气。<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