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形仓内心大骂:巧你妈啊,你绝对是故意的。
但他嘴里却笑呵呵地说道:“姜桑,我听说你手下的勘探队技术落后,仪器设备都是其他公司不要的老古董,想取得勘探承包权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贵公司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呢?East-JM投资公司这里的油田足够你们勘探了,没有必要去帮别人吧?”
姜新圩故意问道:“我们怎么就帮了别人?”
三浦形仓说道:“你们把价格报的那么低,岂不是方便了巴仕基尔石油公司和卢克石油公司打压我们,压榨我们的正常利润吗?这可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姜新圩笑道:“不,三浦先生,你说错了。我们这可是帮助自己人?”
三浦形仓脱口说道:“你哪里帮助了我们,你这是害我们啊。”
姜新圩反问道:“呵呵,我跟你是自己人吗?……,三浦先生,我跟巴仕基尔石油公司和卢克石油公司才是自己人哦。”
三浦形仓怒道:“你——!”
姜新圩说道:“你什么你?你不知道这里是俄罗斯吗?我呆在俄罗斯的土地上,当然帮助的是俄罗斯,因为他们是主人,我是客人。我一个客人不帮助主人,难道还帮小偷去陷害主人?”
三浦形仓怒道:“姜新圩,你这是毁谤!”
姜新圩笑道:“毁谤?我可没有点名说你是小偷,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如果你觉得受到了侮辱,那你去告我啊。”
三浦形仓咬牙道:“姜新圩,我告诉你,凭你们破烂的设备、落后的仪器和根本谈不上技术的土办法,你们是不可能获得勘探承包合同的。”
姜新圩冷冷地说道:“我们能不能获得合同用不着你操心。你倒是担心自己能不能在这里找到活吧。别勘探合同得不到,将来的石油服务合同也得不到。到时候真要被你们公司解聘了,哭都没地方哭,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
接着,他转头对那个来自印尼的陶菲克说道:“陶菲克先生,你们绿岛石油公司怎么跟科洋石油株式会社捆在一起?你不知道这里的货运系统都不喜欢他们,不愿意替他们运输设备吗?”
陶菲克大惊,脱口问道:“不可能吧?我怎么没有听说?”
姜新圩说道:“之前没有听说,明天就会听到。”
三浦形仓瞪着姜新圩,问道:“姜新圩,你什么意思?”
姜新圩说道:“就是你想的意思。”
三浦形仓怒道:“你敢?”
姜新圩笑道:“明天就能看到,有什么不敢的。”
三浦形仓冷笑道:“哼!这里可是俄罗斯,不是你们华夏,我就不信你能做到这一步。”
姜新圩说道:“我是做不到这一步,但是,俄罗斯可以。”
三浦形仓怒气冲冲地朝越野车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姜新圩,你等着瞧。我告诉你,我马上向仕基尔石油公司和卢克石油公司提交我们的勘探计划,向他们保证半年内出油,你们敢吗?我要让你们什么也得不到。”
姜新圩笑道:“你先保证你们的设备半年内到达这里再说。”
三浦形仓心里骂着八嘎,嘴里却催促司机快点离开。
此时新西伯利亚原野一片雪白,荒芜的山丘和连绵的森林都被覆盖一层厚厚的白雪。
一望无际的雪原乍看之下或许会有一丝惊艳,但稍微看久一点,眼睛就会感到疲劳、刺痛,甚至会让人有一种眩晕想吐的感觉。
勘探队临时营地非常简陋,石油工人大多是木板房,然后就地取材弄了不少打落了雪的树枝或者杂草堆放在板房的四周或上面,以减少板房里热量的散发。
马连涛给姜新圩搭建的帐篷是多层的,保暖效果远高于普通帐篷,但走进去依然有一丝冷气。当然,不管怎么样,里面的温度还是比外面高得多。外面可是零下二十多度,帐篷内怎么说最低也在零度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