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书摆了摆手:“司忱夜虽说没有对江家出手,可是不得不承认他带着司礼监害了不少的朝臣,凡是和他做对的人都多多少少被他给收拾了。”
江仲言沉默了一瞬,不可否认司忱夜对和他作对的朝臣出手是很狠,可也不能说是他的错。
“爹也不能否认司忱夜对朝廷,对百姓是有功的,反倒是被他处理的那些人,虽说有名声在外,可是被打被罚,甚至是被杀,都是有切实的证据的,也不算是冤枉。”
江尚书不太喜欢听到有人夸赞司忱夜,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的儿子。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江仲言,声音甚是不悦,“你一向不喜欢司忱夜,为什么这一次反而要向着他说话?难不成是因为他把你调回京城,所以你就向着他说话了?”
难不成外放了两年让他变得圆滑了?
江仲言弓着身子,“爹,您息怒,儿子并不是要向着他说话,我在外这两年,的确感觉司忱夜很多决定是正确的。”
“住口。”
江尚书暴喝一声。
正准备摘花的棉棉,下意识的手一抖,一不小心按到了玫瑰花刺上,顿时鲜血直冒。
“呜呜呜……”棉棉忍不住哭了起来。
江绪麒和江玄麟连忙凑了上去,看到妹妹手上血流不止,他们吓了一跳,张了张嘴转着圈,愣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
这时,江暮衍拿出了洁白的手绢,包住了棉棉的小手,又冲着一旁喊道:“来人,表小姐受伤了,赶快去请大夫过来。”
守在园子外面的下人一听,腿脚一软急忙就跑了出去。
听到声音的江尚书和江仲言也慌忙的赶了过来。
江尚书因为着急险些摔倒,幸亏被江仲言给拉住了,两人凑了上来就看到了被白手绢包裹的小嫩手。
江尚书心疼坏了,“怎么弄的,疼不疼?”
棉棉哭了,“疼……”
江仲言也很心疼,下意识的看向儿子。
江暮衍头皮一麻,小声的解释:“是妹妹想要摘花,一不小心按到了花刺上,不是我们弄的。”
江绪麒和江玄麟听到江暮衍解释,再看沉着脸的二叔,顿时也明白过来。
“不是我们,不是我们。”
江仲言比较了解儿子,以他的聪慧,明知道花刺会扎到手,他一定不会让棉棉伤到自己。
看样子他并不是很喜欢妹妹,甚至看着她会出事也不管。
才是让他生气的。
江暮衍心虚的发抖,无数次的事实证明,他做的事情可以瞒得过祖父,瞒得过叔伯,却唯独瞒不过父。
父亲的一双眼睛就好像是能够看透人的内心一样。
江暮衍硬着头皮,“父亲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看好妹妹,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棉棉疼过之后不哭了,被江尚书抱着颇为不好意思。
“不关哥哥的事,是我不小心弄到的,是我不小心。”
冷着脸的江仲言,瞬间心里一暖,对着棉棉笑了笑:“棉棉真懂事。”
江绪麒:“……”
江玄麟:“……”
江暮衍:“……”
说的好像他们不懂事似的。
棉棉被夸赞了,心里也很是高兴,突然觉得手不疼了,她想将白手帕还给三表哥,可是手帕已经弄脏了,想了想说道,“三表哥等我洗干净了之后再还给你。”
刚被父亲教训了一顿的江暮衍,看棉棉的眼神越发的不悦了。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江仲言打量着棉棉,发现她的手有冻疮的痕迹,可想而知这些年来在宫中受了多少苦。<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