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我妈晕倒,手机打不通就算了,怎么连我爸的手机也打不通?”
李明慧还真是爱护杨娇娇,她丈夫动手术的事情,竟然一丝一毫都没透露给她的宝贝女儿。
林樾没说话,一脚踩上油门,面包车冲进夜色中。
林樾镇到双林县的路是前些年重新修过的,道路还算平整,林樾拐了几个弯,坐在副驾驶上的戚星差点没被甩了出去。
他不得不说:“林掌柜,还有时间。”
杨娇娇也说:“姐,咱们还是慢点吧。”自从刚才她叫了林樾一声姐,这称呼就没改了。
假如是旁的人,早就按耐不住问二人的关系了。可戚星愣是没问,只尽职地做好他的佛像。
杨娇娇早就打好的腹稿毫无用武之地。
林樾专心开车,一句话不说,戚星也像个闷葫芦,杨娇娇只得不断地拨着爸妈的号码,焦虑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晚上没什么车,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还是很快就到了。
夜深的双林县火车站人烟稀少,戚星帮着杨娇娇拿行李箱,林樾则陪着杨娇娇去买了车票。
没有站台票,戚星和林樾进不了候车室,只能送杨娇娇到安检口。
离开车还有半个小时,杨娇娇偷偷的看了看戚星,又看看将双手插在口袋里的林樾,最终还是和自己和解了。如果戚星喜欢林樾姐,那她祝福他们。如此想着,杨娇娇神神秘秘的将林樾拉到一旁:“姐,你就没有喜欢的人?”
杨娇娇和她自来熟,林樾可不。她略略往后站了站,不知道为什么杨娇娇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暂时没有。”
林樾其实有些纠结,她在想,要不要先给杨娇娇打一枚预防针,以免杨娇娇见到她的父亲,一时承受不住。李明慧可真是,杨娇娇是独女,又已经成年工作了,有什么不能告诉杨娇娇的呢?她总不能一辈子都像护鸡崽一样,护着杨娇娇。
算了,杨娇娇回到家,一切都会知晓的。
杨娇娇还要说话,候车室里响起她将要乘坐的车次预备检票的广播。
她讨好的看了看林樾:“姐,常联系啊。”
杨娇娇进去了。
其实她很普通,进了人群就寻不着影了。
戚星走近林樾,一起目送着杨娇娇过了检票口。
外面很冷,他将双手插在口袋里:“林掌柜,走吧。”
林樾默默地走向面包车,正要掏出钥匙开车门,戚星忽然问她:“林掌柜,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香香的,还带一点独特的酸臭味。他眼睛一亮,“是螺蛳粉!”
临时请房客来送人,该请的夜宵还得请。
林樾笑道:“双林县火车站的螺蛳粉也是很出名的,以前我读书的时候,坐火车回来,总要吃上一碗才心满意足。”尽管这里不是螺蛳粉的原产地,但这一家做的味道还算独特,小料尤其足,炸花生尤其脆,炸腐竹尤其香,汤汁尤其鲜美。
只是戚星的一双大长腿坐在矮矮的凳子上时,有些无所适从。
卖螺蛳粉的档口,其实很简陋,就是从自家的自建房摆出十来张桌子。桌子大约用了很久,桌面的贴纸都掉了,凳子的腿也有些不稳。
林樾倒是坐得稳稳的,借着摊主支在自建房檐下的大灯灯光,她悠然自得,仿佛在环境优美的餐厅中用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