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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WWwW.】”
周菀头也不抬。
李Z看着少女脊背挺直，专注的坐在案前，盯着眼前的一张宣纸。
李Z脚步轻移，只见那案几上砚中墨水已干。
他挽起衣袖，拿起一边的茶壶，注水如砚中，拿起一旁的南山墨轻轻的研磨起来。
“福慧呢？屋里怎么一个伺候的人也不留。”李Z柔声询问。
许久周菀意识方才回笼，声音暗哑，“我不让他们留下的。”
“自从他离开之后，总不见你笑。”李Z微微低着头，看着眼前少女乌黑的发顶。
周菀心下一窒，轻叹一声，“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李Z放下手中的墨条，想要拍拍少女的脊背，看了一眼自己满是墨黑的手掌，忽又顿住，
“一个背信弃义之人，你又何必一直挂念。”
周菀转头看着李Z，“表哥，你知道吗？我本来想让李影抓了他的。”
李Z摇了摇头，“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周菀惨笑一声，“他提前走了也好。我都觉得自己很陌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把他关起来。”
“你只是一时想岔了。【△WWwW.】”李Z柔声安抚。
“我以为自己很冷静很理智，其实不是的。”周菀眼角一行清泪顺流而下。
李Z伸手想要帮她擦干，却忘记了手上满手的墨，脸越擦越黑，一时面色有些古怪。
“怎么一股墨味？”周菀皱眉。
少女姣好的面容，被涂抹得如同一只从垃圾堆里出来的流浪猫。
李Z愣了愣，似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帮她拿了一面铜镜。
“噗嗤。”周菀看了一眼便笑出了声，“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李Z见得少女心情好转，心下松了一口气。
“表哥，谢谢你来看我，我感觉好多了。”周菀认真的看着李Z。
李Z盯着眼前这张满是黑墨的脸庞，竟然觉得有些脸热，耳根微红，摆了摆手，“阿宁怎么说这样见外的话？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本就比旁人亲厚。”
“表哥今日过来，是来给外祖母请安的吗？”
李Z点了点头，接着道：“听闻明日金玉兰大师在梨园唱堂会，表妹若是无事，不妨一起不看一看？”
金玉兰为京中戏曲名角，自三年前，便有隐退之意，一年不过唱上两三场，却是场场爆棚，京中之人趋之若鹜，一票难求。
周菀浅笑，“金玉兰的票，可不好拿。”
李Z不甚在意，语气轻慢，“不过一个戏子罢了。”
“福慧。”周菀扬声喊了一句。
“阿宁，咱们可是说好了，不好失约的。”李Z似是有些不放心，又强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