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数天后,武植定制的酒瓶终于烧制成功,出窑了。
他跟着报信的伙计来到吴家彩瓷作坊,坊主吴刚迎着他走近瓷窑,只见窑门前一溜摆放着一排排的瓷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众烧瓷师傅正围在旁边饶有兴致地指指点点,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漂亮的瓷瓶,好奇心四起。
武植认真地从头到尾检查了一般,发现烧制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虽然也有一些残次品,但基本上都能照着他设计的样式烧制出来,高低大小基本一致,颜色图案也基本一致,瓷体晶莹澄亮,手感光滑细腻,字体清晰有韵,瓶盖套上也正合适,密封严实。
拿在手里,武植有一种手捧艺术品的感觉。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高大上的感觉!
武植心中颇为满意,经过挑拣,从中选出了五百九十二套,“状元醇”的酒瓶有三百九十套,“状元郎”的酒瓶有二百零二套,他也不计较,直接按照六百套的价钱结算给坊主。吴刚见他爽利,直接拍板说以后合作他可以让利二十文,每套只收一百八十文即可。然后吩咐作坊伙计小心包装好,轻轻装上牛车,连人带货一起送回武植家中。
武植接着找来漏斗、量杯和蜂蜡,开始进行装瓶。他和小娥一起动手操作,装好瓶后,盖上瓶盖,武植用加热融化的蜂蜡一一进行弥封,使之不漏气。操作完毕,五十度的“状元郎”酒装满了二百零二瓶,三十八度的“状元醇”酒装满了三百九十瓶,每瓶都是一斤装,即六百六十一克左右,比后世的一斤,量要多些。
事情还没有做完,这些酒瓶还需要进行包装,武植连夜设计了一套包装盒:用软木做成内径比酒瓶稍大点刚好能轻松放置酒瓶的四方形盒体,盒底用软绸布垫着,盒顶有嵌入式盖子盖着,左右两边中间穿小洞,分别插入木质插销固定盖子,盖子中间打个比食指大的孔,可以用手指穿进孔里轻松提起盖子,盒体两侧边缘对侧穿孔,分别系上两根红麻绳,以致能提起整个盒子;盒体木板内外都打磨光滑不扎手,然后在盒体外面前后两面都分别刻上“状元醇酒”或者“状元郎酒”四个行楷字,字体也均打磨光滑,涂上金色彩漆即可,盒体上沿对穿,分别系上一根金色绸带作为装饰。
武植找到谭四,把包装盒的定制活儿交给他进行,谭四先分别试做了一个包装盒后,看着效果不错,试装酒瓶也刚好合适。于是,武植就给他下了六百个订单,两百个“状元郎酒”和四百个“状元醇酒”的包装盒货量,包工包料一起每个包装盒六十文钱,武植交了定金。谭四虽然满腹疑惑好奇,但拿到定金后还是赶快行动了起来,加班加点地赶工制作。
翌日晌午,武植正在删定所当值校对一份敕令时,突然进来一个衙役,交给他一封书信。武植拿过信件一看,只见信封中央写着:“编修敕令所删定官武植收”,左下角还写着:“恩州潘为民寄送”,武植知道这是潘为民写给他的信。疑惑地拆开一看,方知武修、凤娘和金莲收到他来信后,数天前就已经从清河县出发赶回京城了,估计五六日后就可以抵达京城。
“怎么这么快?”武植心中高兴,却也充满着疑惑惊奇,从他寄出家书到现在才不过二十来天,照他算来没有个三、四十天是收不到回信的。
武植不知道的是,凭着他状元郎的官身,武植的大名,再加上钱财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邮驿的驿卒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寄送他的书信,通过百里加急,不到十天就把他的信件送到了恩州潘知州的手上。潘为民看过书信,当天就把另一封信派人转交给武修和凤娘。不出五天,武修、凤娘和金莲就已经动身出发,潘为民在他们动身之前就已经派遣一个得力的衙役拿着给武植的回信出发了,骑着快马,不到十天就抵达了京城。
收到潘为民的来信,武植兴奋不已。当日下值回到家中,当他把信件拿给小娥看时,小娥也高兴得跳了起来,两眼放光,她已经半年多没有见到父母了,想着马上就能跟父母团聚,她兴奋得当天晚上翻来覆去的都没能睡着。
接下来几日,武植在上班当值之余,就不断地托牙人打听哪里有房子卖。等武修和凤娘他们过来后,他估计至少会有四个人,那现在的房子肯定就不够住了,所以他要未雨绸缪,预先找到合适的房子,做好准备。
可一打听,把他吓了一跳,东京汴梁的房价确实高得吓死人,可谓寸土寸金,普通的民宅至少八千贯铜钱以上,豪宅没有个几十万贯钱根本就买不了。现在,他囊中羞涩,看来还得租房子住一段日子了!
武植无奈地摇摇头,面对汴梁的高房价,他觉得自己都变成乞丐了。
如今武植正八品删定官的月俸是十五两银,禄米每月二十石,其他的收入三十两银左右,每月到手的收入接近六十四贯钱。这相对于老百姓来说,武植的月收入算是相当的高了,可光靠薪俸,他不吃不喝十几年都买不起京城的房子啊!这就更坚定了他从事商业的决心。
武植把自己的俸禄和财物都交给小娥掌管,小娥俨然成了一个小管家。
武植只好托牙人帮忙找了一间更大的独门独户的出租宅院,也在保康门附近。他跟旧房东断订了旧租房契约后,又跟新房东签订了新的租房契约,找了个合适的日子,找来林冲和王进帮忙,四人收拾好行李和蒸馏酒的设备,打包好酒坛酒瓶,雇了一辆牛车,慢慢搬到新的宅院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