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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处的这处洞窟,应该是长年累月被雨水冲刷而成,此时在甜瓜手雷爆炸波的冲击下,大量的泥土和碎石不断从高处掉下来,整个石窟仿佛都晃了起来,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坍塌。
洞窟的角度非常陡峭,而且潮湿的墙壁上又生了一层厚厚的苔藓,我和蚊子拖着昏迷不醒的冯小雨,爬一步,退两步,手脚并用的爬了老半天,却根本没移动多远一段距离。蚊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对我喊道:“老胡,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不然没等咱们爬上去呢,就得让石头给活活砸死喽!”
我对蚊子说:“这里眼看就要塌了,除非咱们再回要塞里去,不然躲到哪,都得被活埋了!横竖都是一死,咱们再坚持坚持,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线生机,赶在这里坍塌之前爬出去呢!”这话说的我自己的没有一点底气,虽说可以肯定这条洞窟就是陈明遗书中画的那条秘密通道,可是这里距离地面还有多远,前面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都是一概不知。为今之计,只有拼了命的往上爬,我们爬的越高,活下去的希望也就越大。
我话音刚落,身后的洞窟中,一块巨大的山体突然坍塌了下来,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无数的尘埃仿佛雾霾一样,慢慢的充斥满了整个洞窟中。仿佛推到了塔米诺骨牌的第一张,随着第一块山体坍塌,我们身后的山体不断的开始坍塌下来。
飞舞的尘埃呛的人完全睁不开眼睛,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多说三两分钟之后就得被埋在这里。正在此时,一个白影‘嗖’的从我们的身边跑了过去,我扭头一看,发现这白影正是剩下的那只黄皮子。此时大难临头,这只黄皮子也顾不上再加害我们。对我们来说形如天堑的洞窟,在黄皮子的脚下却是如履平地,只见它步伐轻灵,速度极快,转眼就消失在了洞窟的尽头。
我心中叫苦不迭,只恨当初爹妈没给多生了两条腿,奈何我们并没有黄皮子的功夫,虽然用尽了全力,可是速度还是慢的如同蜗牛。眼看着坍塌的山体越来越近,我心中万念俱灰,想我们三人八十一难都过来了,反而倒在了最后一哆嗦上。
突然我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嘶嘶嘶嘶’的声响,我赶紧扭头看去,却见那条巨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了过来。只是被我扔出去的甜瓜手雷所伤,巨蟒的下半截躯体都被炸没了,一片血肉模糊,正扭动着身子奋力的朝着我们爬了过来。
蚊子忍不住大叫道:“我说老胡,这他妈到底是蛇还是蚯蚓啊?怎么剩下半截身子,还这么生龙活虎的呢?”
我脑袋里乱糟糟的一片混乱,此时见了巨蟒,心中忽然灵光一动,赶紧冲着蚊子喊道:“什么蚯蚓不蚯蚓的?赶紧把你从要塞里摸出来的武士刀给我!”洞窟中的噪音很大,我连比划带喊的说了半天,蚊子才看明白我的意思,随手从裤腰带上拽下武士刀递给了我。
接过了武士刀,我飞快的把外套脱了下来,把冯小雨死死的绑在了我的身上,又对蚊子大声的喊了几句,告诉他一会一定要抓住我,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千万别松手。蚊子也看出了我的用意,使劲的点了点头,示意让我放心。
就在这时,巨蟒已经爬到了我们身边,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当即我大吼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武士刀,用足了力气捅向了巨蟒。蚊子摸来的这把武士刀刀身坚硬无比,而且又开了刃,十分的锋利,没费多大劲就被我轻轻松松的插进了巨蟒的半截身体中。冷不丁的被我插了一刀,巨蟒疼的‘嘶嘶’怪叫,两只菱形的眼眸中喷着怨毒的火焰,速度又快上了不少。
我双手死死的握住了刀柄,双臂用力,一个翻身爬上了巨蟒的后背上。蚊子也是手疾眼快的抓着我的衣襟,紧跟着我爬了上来,不过这小子打心眼里还是克服不了对蛇类的恐惧,双手抓着我的衣襟,趴在巨蟒的身躯上一动也不敢动。
身后坍塌的山体已经近在咫尺,震耳欲聋的响声中,我们骑着巨蟒,耳边尽是纷纷杂杂的噪音,冷风夹杂着碎石,好似锋利的刀子一样不断敲打在我的脸上。洞窟四周凸起的山石不断的撞在我们的身上,好在我们都穿了关东军留下的军用大衣,虽然钻心的疼,不过却没什么大碍。
也分不清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山体坍塌发出的巨响渐渐的被我们甩出了老远,洞窟内的空间也变得非常狭小,我的两只耳朵被噪音震得‘嗡嗡’乱响,脑袋里晕乎乎的,说不出的难受。就在我的双手已经麻木到马上攥不住刀柄的时候,我们身下的巨蟒突然纵身一跃,驮着我们三个重新回到了地面。
我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一下刺目的阳光,却不想失去了平衡,当即我们三个人叽里咕噜的一股脑的从巨蟒的背上掉了下来。幸好洞窟的出口处是一块长满了柔嫩青草的空地,要是陡峭的山坡,我们非得摔个好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