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奈,林烨已打定了主义,小厮只能默默应下林烨的提议。
与此同时,酒楼之内。
端坐于三楼软榻上的徐莺莺,正托腮看着在大堂走来走去的年轻公子们。
那些人,有的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但却极富才学。
有的模样还算出众,衣角飘飘,仿若世外高人,却装了一肚子庸墨,毫无半点惊人之才。
徐莺莺已经在这酒楼内待了五天了,一直未挑出和心意的夫婿。
她的父亲倒是在这些人中,挑出了几个适合入将军府做门客的才子。
“莺莺,依我看,你也别在这挑三拣四了。”
“二楼大堂坐着的那几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就不错,那头带冠帽,身穿青袍的年轻公子,也极有才学。”
“如若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咱们京城户部侍郎的嫡长子,也是咱们京城赫赫有名的首席才子!”
“他既有心参加这文比选亲,那便应该是中意于你,你倒不如在稍后考较他时放个水,选了他算了。”
徐莺莺的身后想起了一道无奈声音。
一身穿华服的妇人绕过屏风,行至了徐莺莺的身前。
此人乃是徐莺莺的姨母,徐莺莺闻言,撇了撇嘴。
“放个水?什么京城首席才子!”
“他刚刚与一楼大堂的寒门贵子讨教时说出的两个对子,都不如那寒门贵子说出的对子那般意境相合,五行相契!”
“依我看,他们不过仅仅只是一群仗着家世高人一等,便夺了这虚名的庸才罢了!”
那衣着不凡的妇人闻言,眼皮跳了跳。
她赶忙上前,捂住了徐莺莺的嘴。
“哎哟,你可别这么说,这话若是叫旁人听去,你父亲怕是要因为你这无礼之言受连累了!”
徐莺莺扯了扯嘴角。
她父亲会受连累?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她父亲乃是这京城的守城大将!
有谁敢动她的父亲?
见徐莺莺似是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那妇人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听到身后想起一阵脚步声,妇人扭头看了一眼。
见是两个侍女端着热茶入了厅堂,那妇人目光微微一闪。
她挥了挥手,让那两个侍女将茶搁在了桌案上,紧接着,那妇人对着那些侍女道。
“都退下吧,莺莺有些乏了。”
“一会儿我们再瞧片刻,若是实在挑不出合心意的,就让人将这些文客遣散了吧。”
“陛下的圣旨已送到将军府了,咱们再这样大张旗鼓的挑选夫婿,也不合适。”
“咱们回去和将军商量商量,看看接下来应该如何。”
诸位侍女躬身应是,匆匆退下。
徐莺莺将自己姨母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面色一沉,目中浮现出些许哀愁。
那个太子不过是个酒囊饭袋,文不精,武不通,让自己嫁给那人,属实委屈!
她不想如此。
最近这几天更是琢磨着,找个什么理由将这婚事推了。
如果直接逃婚,去边境自己父亲属下的兵营,不知是否可行。
正想着的时候,徐莺莺便忽的听到,楼下大堂响起了一道呼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