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还没有开始。
李元宪就收到了窦怀山认罪请辞的血书。
不错,是真的血书。
血书上写着:「臣有罪,愿乞骸骨,辞去所有官职,告老还乡!」
李元宪看着这封血书,一股无名怒火窜起。
就算你要辞官,用得着用血书吗?
况且这又算认的哪门子罪?
这是威胁,这是在威胁朕啊!
李元宪气得抓着那封血书就要撕得粉碎,但突然,他冷静了下来。
「窦怀山,你果然难搞,故意想以这封血书来激怒朕吗?你是太小看朕了!」
他冷笑了一声,朝汪春挥了挥手,「准备上朝!」
朝会开始后。
不少官员开始痛斥着窦家之罪状。
特别是那几个御史,口沫横飞,一副不严惩窦家不足以平民愤的架式。
「那众爱卿觉得朕该如何严惩窦家?」
等那几个御史演讲完了,李元宪也眼扫百官问道。
「臣觉得陛下可罢免窦怀山镇远大将军一职,收回西州军权。」其中一个痛斥窦家最凶的御史道。
「但窦侯除了平日作风的问题外,好像并无大的过错,如此惩罚是不是太重了?」李元宪道。
那个御史大夫一怔,「陛下,窦家之罪,可不止是作风问题啊,他们还把天花带来了京城,这是居心叵测,想祸乱京城啊!」
「不错,陛下,窦家之罪可不止作风问题。」其他几个御史大夫也赶紧道。
他们心里也有些纳闷,陛下不正是希望他们上谏撤了窦侯的大将军之职,收回西州军权吗,怎么现在又说惩罚重了。
李元宪眼望了一下那几个御史大夫,还有那些弹劾过窦怀山的官员。
暗自冷笑了一下。
弹劾窦怀山的人大多数是平时与窦家关系不错的官员,而那些真正看不惯窦家的官员,却是极少有人出列,基本上保持着观望的姿态。.
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以为的墙倒众人推,推的不是窦家这堵墙,而是在推他这个皇帝。
他虽然确实很想撤了窦怀山镇远大将军之职,收回西州军权,但是凭现在的理由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