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教头啊,现在的男人看着人模狗样的,但实际大多数都是衣冠禽兽,表里不一的啊,教头,你可不能这么容易就被人男人骗了去,你至少也要把人放出来让我们看看,让我们替你把一把关啊。」
里头的风细细一听,嘴里的茶顿时一口就喷了出来。
她抬眼看向晏郎,却见晏郎脸色黑得跟一块锅底似的。
见她竟然还笑,晏郎挑眉道:「他们骂我衣冠禽兽,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风细细呵呵笑道:「他们骂你,又不是骂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晏郎磨了磨牙,见小丫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低低的道:「我是你未来的夫君,我要是禽兽,那你成什么了?」
风细细道:「那可不一样,我是我,你是你,即便……再说,以后你娶的人到底是不是我还不一定呢。」
这话一出,晏郎蹭一下站起来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风细细道:「你这话我十分的不爱听,既然你的学生们都这么称呼我了,那我要是不做点禽兽做的事,都白担了这禽兽二字,」
说完,晏郎气呼呼的出去了。
外面的学子们还在怒气冲冲的骂着晏郎。
「算了吧,我们回去吧,这怂货大概是不敢出来的,这种人,也只是仗着风教头心地善里,躲在风教头的石榴裙下过快活日子罢了。」
旁边一个学子扯了扯说话的男子,道:「别瞎说,风教头何时穿过石榴裙?你瞧瞧风教头那母老虎一样的凶悍,她要是穿起石榴裙来像什么样子?要我说啊,你穿石榴裙都比风教头穿石榴裙合适。」
「去尼、玛,你说谁穿石榴裙合适?老子给你一棒槌。」
刚刚还一致对外喷晏郎的两个学子因为一件莫须有的石榴裙就打了起来。
幸好风家教坊的人对这种事见怪不怪,直接把两人丢在一边自己解决恩怨以后,其他人又立马开始骂上了。
「要我说啊,这人肯定是上了年纪的糟老头子,我跟你们说,就我混迹风花雪月场所十八载,我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糟老头子的花花心思最多,最会骗人,像咱们的风教头,别看她凶巴巴的,其实人好骗得很,我看风教头就是被人骗了。」
「兄弟说得对,这人一看就是牙口不好,想吃咱们风教头的软饭。」
「唉,可惜这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不然我定要叫他知道我的厉害,想当年,我们兄弟四公子在飞燕城流传了多少佳话,如今没想到咱们的风教头竟然在这上面吃了亏,真是报应啊报应。」
「出来,出来,出……」
众人举起自己的拳头,义愤填膺的开始呐喊。
他们这群曾经的飞燕城纨绔绝对不会允许有渣男来骗他们最为敬重的总教头。
然而这一次,他们还没喊完,房门就打开了。
他们的呐喊声一下就停了下来。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虽然少年郎长得十分好看冷峻,但那眉宇之间蕴着的气场却十分的慑人。
少年一身锦衣,双手负背,容色清冷,颀长的身形如苍劲松柏一般挺直,风吹起他鬓间长发,衬得他越发冷肃端方。
晏郎的目光如利剑一般扫过众人,那模样,虽然还没说话,但众人只觉得一股子胆寒,什么叫不怒自威,他们瞬间就有了深切的感受。
「糟老头子?」
其中一个学子拉着另外一个学子的衣服小声道:「这就是你说的糟老头子?你个***,你惨了。」
「你闭嘴吧,刚刚你也骂了,就你骂得最大声。」
看着站在门口
的晏郎,底下的人顿时开始议论纷纷。
「看他这模样,好像也不是牙口不好的人啊。刚刚你们谁说的他是躲在风教头石榴裙的人?瞎了吧,什么石榴裙能养成这样的人来啊?」
「这有什么?他越是好看,越是有本事,越是说明风教头石榴裙下能养人。」
「不是,你就不能小声点吗?我感觉你这男人有点本事,你就不怕他找你算账吗?」
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声中,有一道声音显得特别的不一般。
只听那粗重的嗓门十分有特色的响起,「难道只有我觉得,这男人配咱们风教头绰绰有余吗?风教头可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可这男人绝对是有男人的样子啊。」
这声音一出,众人不由得齐齐看向说话的男子,那男子反应过来以后,随即用力一拍脑袋,道:「啊,刚刚那话可不是我说的,大家肯定是听错了,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啊,你们为什么要看着我?」
众人轻嗤了一声,对男子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为十分的不耻。
这厢,晏郎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不轻不重的道:「既然大家对我这么有意见,不如,我就来看一看你们在风教头这里学得如何了,看看有没有学到一点风教头的皮毛,这样,你们能在我手底下过完十招,便算你们赢。」
晏郎这话一出,其他人顿时就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