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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下午,庞岳照常去城外视察完伏波营的训练情况回来,准备再去北校场看看其余各营的训练情况,不料在中途却遇到了一点意外。
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跪倒在了庞岳等人的去路之上,大声地哭诉着什么,声音甚是悲戚,引起了周围越来越多人的围观。
“去问问那哭诉的百姓,究竟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冤屈?”听到了前方的动静之后,庞岳拉开马车的窗帘,超卫远吩咐道。
“遵命!”
车外的嘈杂声越来越jiliè,大批满怀着好奇心的百姓争前恐后地朝街道中间涌来,不一会儿便将过往行人、马车的去路堵上了大半。在附近巡逻的一队衙役看到这种情况,正准备上前来驱散人群,不过等他们看到停在中间的马车上竖着湖广总兵庞岳的旗号之后,便不敢再继续上前了,只是站在原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不得靠近马车!”“速速退去!”……马上的亲兵们在马车周围围成了一道警戒线,不停地喝止着企图靠近的百姓。亲兵队队副周天正和百总靳勇更是牢牢地守在马车的门帘两侧,高度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此时,车内的庞岳也感到了有些疑惑。怎么有百姓拦自己的马车?若有冤屈应该去找官府才对啊?难道是官府不受理他的诉求,以至于他病急乱投医?或者是,他所要状告的就是湖广镇的官兵?
没过多久,卫远便回到了马车旁,禀报道:“大帅,事情打听清楚了。那名百姓哭诉说,我们湖广镇的几名士卒糟蹋了他的女儿,还把他痛打了一顿。”
“怎么会有这种事?是哪个营?”一听到有这种恶件发生,庞岳不禁皱起了眉头。
“属下也不相信!”卫远道,“不过,他一个寻常百姓,又岂能分清是哪个营?只是说,看到那几个作恶的士卒最后进了我镇大营。”
“我去看看!”庞岳说完便准备走下马车。
“大帅还是先不要下去,眼下街面上各色人等鱼龙混杂,我等还是小心为上。”卫远劝道,“不如,我等先把那名百姓带回都司衙门再细细询问吧?”
庞岳想了想,道:“不碍事,我就当着众人的面问他几句,费不了多大事。没问清楚便把他带走,反而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留下话柄。”
见庞岳心意已决,卫远也不再好劝阻,只好安排人手将庞岳牢牢地护在中间。
走过去之后,庞岳见那名拦车的中年汉子依然趴在街面上痛哭不止,正准备上前将他扶起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刚才还悲痛得不能自已的中年人突然如同一头猎豹一般,敏捷地一跃而起,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朝庞岳扑了过来。
“给我拿下!”早有防备的卫远大喝一声,与身边的两面亲兵一同上前,将那名伪装成苦主的刺客按倒在地。
看到居然有刺客行凶,周围的百姓一片哗然,发出阵阵惊呼,纷纷后退。
果然是刺客!庞岳刚松了一口气,便又隐隐感觉到一种潜在的危险气息自右前方逼来。长期养成的警觉感令他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
不过,还是有些晚了,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响,庞岳突然感到右颈处传来一阵透彻筋骨的冰凉感,全身的力气似乎在那一刹那被一抽而空。
“大帅!”“大帅!”……
迷迷糊糊中听到部下们的呼唤声,庞岳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头脑中的意识便被无尽的黑暗淹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