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把方才遇着那姑娘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临了加上一句:“那姑娘黑是黑了点,但长相不错的。”
“真的假的?”回想起那天那女人的模样,还有她身上飘过来的那股味道李大茂心里头就膈应。
“我诓你干嘛,不信的话,你找个机会再去相一回。”
“不了,不了,婚事我都已经给退了。”
“这怕什么,男未婚,女未嫁的,你给好姑塞点钱,让她再多跑一趟就是了。”
李大茂觉得他言之有理,但碍于脸面,他只是摇了摇头没接话,虎子见说不动他,无奈地走了。
李大茂看着他的背景,想起他的话心里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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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个下午,胖妇人依旧毫无精神,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想念那一大早就出摊的丫头片子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天不跟这丫头片子斗嘴,她就闷得慌,从这几天的拌嘴中,胖妇人惊奇地发现,无论自己引用什么曲故,那丫头片子都能立马明白自己话语当中的意思,回怼自己的时候也是出口成章。
还真就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村姑。
闲来无事之下,她就在屋子里头来回走动,瞎晃。
这土屋她怎么看都觉得怪,从里头能看得出来,墙上的泥巴是新糊上去的,糊得还算干洁。
西南面开了个大大的异形的窗户,厅和卧房之间仅用不规则的枝条弄成了一个简单的隔断。
屋里头一件像样的家俱都没有就算了,谁在厅堂还弄个坑?
那玩意说是坑又不是坑,就简单用泥团塑成,将近一丈长却仅有两尺宽;坑上铺了同等大小的木板,打磨得还挺光滑。
木板上放着四个蒲团坐垫,这种坐垫不够软乎,不过坐上去还挺舒服。
外头有个小院,地方不大,啥也没种就堆了一些柴火,院子的那篱笆墙上爬满的那个藤植是她唯一看得上的东西,上面长满了不知名的小花,倒是赏心悦目。
看着几乎称得上家徒四壁的厅堂,胖妇人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家究竟穷成什么样?她正在心中讪谤之际,就听得外头传来那熟悉的车辘轳声。
胖妇人精神一振,她有几分笨重的脚步移至门外,冲着刚进院的人毫不客气地宣示着自己的不满:“唉,丫头,这么晚才回来,想饿死我不成?”
许卫秋抬眸看了她一眼,没答腔,奋力把板车拖进院。
胖妇人一脸鄙弃地看着她车上的破烂:“这拖回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呀?”
“家具啊,没看见吗?修一修,现成的柜子、小木桌就有了。”
胖妇人一听她竟然要拿来用,脸上鄙视之意更重了,凑上来打量了一下:“这都是别人扔掉的吧?你是捡破烂的吗?”
“对,死人用过的。”许卫秋特地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