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果不是你自己自救,可能我们就需要用最笨的方法。」
江绿芜浑身大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凌慕寒。
凌慕寒却伸出手罩住她的眼睛,无奈而又喑哑的声音响起。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过是一个寻常人,我也有私心。」
私心。
这话从凌慕寒的嘴里听到就很奇怪了,可他还做好了真的牺牲蔓蔓的准备。
江绿芜心口被重重一捶,敏锐的觉得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刚准备说些别的,就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凌慕寒忙顺着她的杯,隔空取物将茶盏取来。
「喝些水,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别的就先不要想和不要说了。」
江绿芜顺从的喝了一杯水,没再说话可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却已经将自己的情绪全部都准确的传达出去。
凌慕寒想了想:「我并未知道天断崖的存在,我可以看一看这珠子吗?」
江绿芜点头。
凌慕寒伸手去拿那珠子,说来也奇怪,这珠子被江绿芜握了那么长时间,讲道理应该是温热的。
可是当凌慕寒拿在手里的时候却发现那珠子依然充满凉意。
他端详了好一会儿:「我的确没见过这珠子,也不知道你说的黑娃娃和白娃娃究竟是何物,不过等回到源天剑宗我们可以系统的调查一下。」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对你的确没有任何恶意,甚至还救了你,应该是友非敌。」
江绿芜点头,却想到什么:「师尊,不如你滴血到这珠子里看看。」
凌慕寒不解:「我没有洪荒血脉,它怎会认我?」
「师尊,你试试,兴许会有奇迹发生。」
江绿芜太过虚弱,说一个字喘三喘的,凌慕寒实在不想让她失落,只好顺从她,划破拇指,鲜血滴入那珠子中。
只见那珠子身上瞬间发散出一阵淡淡的绿光,然后那珠子便不见了。
江绿芜睁大眼睛:「师尊,它可是认你为主了?」
认了主的神器神兽有些都会自觉的到主人的识海中。
凌慕寒感应了下:「并未。」
江绿芜眉头紧蹙:「就这样消失了?师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有没有哪里有异常?」
一股灵力游走全身。
「没有任何异常。」
凌慕寒提出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是因为你已经醒来,这珠子便失去了自己的效用,就消失了,并不是因为我的血,这只不过就是一个巧合?」
除了这个说法之外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合理的说法,江绿芜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她原本还觉得这珠子可能跟自己和凌慕寒有关,现在看来倒未必是这么回事,或者真的是那团雾气胡说呢?只是那团雾气到底为什么要胡说这些,这对它有什么好处吗?
江绿芜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去想,专心休息。
而在她休养的时候凌慕寒真是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如果不是她自己坚持,只怕都不需要她自己吃饭了。
这日,江绿芜正在吃饭,而凌慕寒则捧了本书坐在对面,忽然间来了句。
「江河想来看你。」
江绿芜吃饭的动作都未曾中断:「好啊。」
凌慕寒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她,重复:「好啊?」
「是啊,好啊。」
江绿芜终于吃完最后一口,澄澈的眸子看向凌慕寒。
「在意所以才会乱,现在我已经不在意他了,他想要做什么说什么也已经不会再影响到我,所以无
所谓。」
江绿芜说的认真,看样子是真的已经从那些事情中走出来了。
「我原本以为你会不想见他。」
江绿芜轻笑一声:「对于在乎的人才需要逃避,对于不在乎的人自然该怎么面对就怎么面对,这么点觉悟我还是有的,师尊,不需要为我担心。」
凌慕寒向来不会做江绿芜的主,现在人家自己都答应了见江河,他也不再压着,当即出门就将江河给叫了来,自己则回房了,给他们充足的相处时间。
屋中充满了局促的气氛。
江绿芜还坐在床榻上,眸光淡淡扫过来。
「你找我什么事情?」
这口吻很淡,淡到像是在跟陌生人说话,淡到仿佛他们之间那些龃龉都不见了。
江河却罕见的有几分紧张:「绿芜,我没想过真的将你给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