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喜欢卖萌的小家伙而已。”江绿芜回答的漫不经心。
“嗷嗷嗷！”墩墩似乎在展示自己的威猛，可在这样萌萌的外表下实在没有说服力。
江绿芜刚刚想起来，谁说没有灵力涌动就一定是凡人呢？没准是非常厉害的人呢？
就比如凌慕寒，如果他想要掩盖灵力，伪装成一个普通人那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在没有知道对方底细之前，她是不能泄露半分。
薛小灵看出她故意隐藏没有再问：“你已经拿到玲珑梦，是不是可以将我解开？”
江绿芜却站在原地，唇角扬着一声冷意：“说吧，你偷走我的月妍香到底想做什么？”
“说了那是交换，不是偷，怎么你竟认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还是说你认为我是发善心？”薛小灵明明受制于她，却还是张扬无比。
江绿芜手腕翻动，那薛小灵身上零碎的东西一个个跑了出来。
有银两，灵石，还有感灵草，香包，钗环。
就是没有月妍香。
“月妍香呢？”江绿芜冷声发问。
“你不是看到了吗？”薛小灵的声音中带着得意。
江绿芜却是攥住了其中一样东西：“你既然需要感灵草就说明你现在才刚刚入门，月妍香对于你来说根本毫无用处，你不如还给我，我可以给你能帮你修炼的药草。”
哪怕是像凌慕寒这样顶级的修炼者都未必能用的上月妍香，如果想要卖，那更卖不上价，除了落灰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薛小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如果你想用这种办法让我屈服，那你就打错算盘了，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你的时间值钱，还是我的时间值钱一些。”
江绿芜早就说过她出来是为了完成任务，那么毫无疑问，她的时间是在倒计时。
这还是重生后江绿芜第一次被气到：“你可知修炼者最重的不是灵力，而是心性？就你这种心性你以为你可以走多远？”
“怎么走，走多远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费心。”
忽然间，江绿芜觉得眼前的女子似是跟那食梦有些相像，一样的极端，一样的不计后果，一样的惹人生厌。
“好，既如此，我就放了你。”
江绿芜说到做到，抬手就解了那薛小灵的穴道，薛小灵骤然得到自由，只觉浑身僵硬。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绿芜：“你真的将我放了？”
“不然呢？”
江绿芜一脸淡漠：“如你所说，我的时间耽误不起，我更不知道你将月妍香藏在哪里，我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再去找锯齿兽，得到新的月妍香。”
原本以为薛小灵会立刻离开，却不想她竟然是走上前，挡在她面前，一脸的不认可：“你疯了吗？锯齿兽是什么凶残的东西，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打败吗？”
隔着一层黑纱，江绿芜可以感受到薛小灵的焦急不是作伪。
“那我能怎么办？我的任务就是这个。”江绿芜内心一阵无奈。
薛小灵咬牙：“月妍香，玲珑梦，给你这个任务的人应该跟你有仇吧？”
凌慕寒跟她没仇，跟她有仇的是他的师傅应阳子。
“跟你无关。”
江绿芜绕开薛小灵就想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
“你跟我见到的其他人不太一样。”
江绿芜不作声。
薛小灵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如若是他们，此刻就应该各种威逼利诱让我说出来下落了。”
这话里似乎藏着浓重的悲伤。
江绿芜脚步终于一顿，转过身：“如果他们欺负你，你便要学会卧薪尝胆，给他们致命一击，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但是，你的境遇再惨，也构不成你欺负别人伤害别人的理由。”
“既然我已经对你造成伤害，你为什么不报复我？”薛小灵不解道。
江绿芜唇角似乎扬了扬：“我学修仙之术是为还世间清明，而不是欺压弱小。如若你今日不是没有灵力，如若你跟我实力相当，那么今天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揭过。”
还世间清明是当初为了让凌慕寒收下自己而说的漂亮话，可她又何尝不是真心这么想？
如果修仙者都是清明的，上一世她也就不会惨死！
薛小灵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江绿芜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转身离开，不知道走了多远，墩墩躁动起来：“嗷嗷嗷！”
看着它那一双眼睛里都是愤怒和不解，她安抚着墩墩，手随意幻化：“瞧。”
只见泛着金色的画面上，薛小灵正在前行。
“嗷嗷？”墩墩不解。
江绿芜唇角扬起一抹笑容：“我不知她经过何事，可她本性不坏，却又豁得出去，真要较劲只怕到凤鸣山试炼开启我都回不去，所以我便只能动用巧力，在解开她穴道的时候我便已经用了跟踪术。”
引梦蝶固然可以，但仍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