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二十四岁,冷不丁听见这么多人唤她“少奶奶”,冲击略大。
沈持将常久护在怀中,保护的姿态显而易见,陆博峣发了话,“坐吧。”
沈持搂着常久坐了下来,对面,陆老爷子、陆博峣与柳眉三人,都在打量着常久。
陆家的人不好相处,凭她短暂相处的经验,便可辨别。
常久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听见了陆老爷子问,“你叫常久,是么?”
常久“嗯”,乖巧说,“老爷子,您好。”
陆老爷子点着头,仿佛对她很满意,“既然都和沈持结婚了,称呼随他就是。”
“那是你爸,那边是柳姨,你先前都见过吧?”陆老爷子竟为常久介绍了起来。
常久不明就里,陆老爷子不应该很反对她和沈持么?
今天跟随沈持回陆家,常久都已经做好被刁难的准备了。
见招拆招,常久反应敏捷,“爷爷,爸,柳姨。”
陆博峣:“嗯。”
柳眉蹙着眉,她和常久一样,看不懂老爷子和陆博峣的操作。
不多时,陆骛也带着陆盈满回来了,看见沈持与常久坐在一起,陆骛面色瞬息万变。
家宴开始,常久坐在沈持的身边,安静乖巧地吃着东西,不参与他们的话题,但仍能觉察到,餐桌上的氛围不大对。
陆老爷子的话,则证实了常久的感官,他说,“沈持,明天是你母亲的忌日,你记得代我去送一束花。”
未及沈持回答,陆博峣便说,“我也去,我代您送就是了。”
陆博峣甫一说完,常久便感觉,周围的气温骤降,他身上的戾气,令人害怕。
沈持毫不顾及陆博峣的面子,“她不想看到你。”
父子二人剑拔弩张,稍不留神,便会被溅到一身血。
幸好,陆老爷子镇得住场子,二人没能吵起来,但,这顿家宴,吃成了鸿门宴。
后来,陆老爷子将沈持叫去了阁楼,常久坐在客厅等着,而柳眉则是将陆博峣拽去了院子里。
陆盈满去写作业了,客厅只剩下常久与陆骛。
与陆骛单独呆在一起并非明智选择,常久欲出去,被陆骛拦住了去路。
“你跟沈持什么时候认识的?”陆骛戏谑着她,“你不会以为,他是因为喜欢你才娶你吧?”
当然不会,她又不是小学生,常久如此腹诽着,嘴上却只能说,“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娶我呢,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他的。”
“呵呵,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傻。”陆骛轻佻挑起了她的下巴,“知道我和我前妻怎么离婚的么?”
无需常久回应,陆骛已同她说了起来,“当年,沈持和我争权,为了掌握集团的股份,他和我前妻暗度陈仓绿了我,我前妻把我赠予她的股份,都给了沈持。”
这事,常久此前已道听途说过,并无惊讶。
陆骛说,“只要是我有兴趣的,他都会抢走,懂么?”
“他是我的丈夫,我只相信他,”常久立场坚定,“至于你的兴趣,那是单方面的,我对你没有感觉。”
“表现不错。”常久话音落下,便听见了沈持的声音。
她闻声向后转去,只见他已在楼梯口了,不知何时下来的。
从他的话判断,应当是听见了她拒绝陆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