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芳静也是我干姐,从我上学之初对我就照顾有加,之后开饭店,每次我去消费总是免单,所以在我心中堪比亲姐。
今天在我父母家聚餐,饭桌上,姐半真半假说道,
“老弟,你生意这么好,我能不能也做这个生意?”
“可以啊!你开店需要我帮忙,一句话。”
“我不是开玩笑,真的啊!饭店关了一年多了,不知道做啥?”
“我也认真的,你愿意做,可以到我门店先实习下,建军亲戚,吴晴亲戚也在开店,都是去门市实习了两月,他们都可以,你是我姐,当然更可以!”
“是吗?好啊!那说定了,我和姐夫商量下,去你门店学习学习,我街上有两间小门面,出出样,做建材生意,你放心,不和你争生意,我做工地。”
回家我和吴晴提及姐开店实习事宜,吴晴却坚持不同意。
“不行的?她来上班我欢迎,来实习了开店不同意?”
“怎么不行?他是我姐,你亲戚都可以,我姐怎么不可以?”
“别人在其他镇开店,和我们没冲突,姐开店在我们镇,一定有生意竞争,你是不是傻子?”
“这有啥关系?各做各的,就是在一个市场也没关系,况且她在镇上,不是在市场,东环路曹家兄妹5家连在一起,不都一样做生意,没见矛盾!”
我感到吴晴简直不可理喻。
“你不想想,姐在公司楼下开大酒店,接触多是以前公司的人脉资源,现今在和我们做生意,她开店了,不竞争?”
“你啊!一身铜臭味,都是至亲至友,相互关照,人之常情,就是竞争,让别人赚点,你少赚点又何妨!”
“就你大方,我不管,反正来上班我欢迎,开店我也没意见,有竞争我不让步!”
吴晴无奈,只能接受。
姐姐到我门市实习了一个月,在镇上开起了店铺,由于镇面靠近建材市场,零售生意明显不行,主要依靠人脉关系做点工地。
这天,吴晴气呼呼地联系我,
电话一通,就厉声说:“钱程,你在哪里?你回门店来。”
“什么情况?在打牌的,回来再说。”
“不行!你马上回来,有事。”
我正在国贸酒店棋牌室打牌,接到吴晴电话,知道肯定有事,平时吴晴一天忙到晚,都懒得联系我。
于是对在旁看牌的阿浩说:“阿浩,你来,我有急事。”
阿浩连连摆手,
“我不来,这麻将输赢我承受不了。”
“输算我的,赢了对半,只管打。”
阿浩点头,一屁股坐下来,
“这个我上,只赚不亏的生意我做。”
一见我回门市,吴晴气呼呼说,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牌,生意给人家抢了,靠你打牌赢钱付房租,发工资啊!”
我一脸无辜,
“什么情况啊?”
吴晴从沙发上站起来,虎着脸,
“什么情况?金桥养老院工程,施工是建筑公司,地板、瓷砖、洁具我谈好了,准备送货,今天许总通知我,不要了,说毛镇长吩咐的,材料甲供,我去打听,是姐送货,当初我就说,姐开店肯定有竞争,你不信,现在你说怎么办?我不管,你处理!”
我想了想,却不屑一顾,
“有多大事,不做就不做,建筑公司又全是欠款,姐做又不是别人,你斤斤计较,至于吗?”
吴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怎么不至于,明显是姐去找的许总,是许总托辞推毛镇那里的,这次生意黄了,以后建筑公司的供货还轮到我们?”
我又想想,也不无道理,不是生意的问题?建筑公司每次拿货都是从门市挂账,年底结算,但是每年房租费也是几十万,扣扣房金也是轻松,这次让步,以后不就没戏了。
毛镇有过接触,高级中学项目是毛镇分管,材料供应钱程送过礼,项目公司安排一次钓鱼娱乐,毛镇带个女的,钓鱼不算,旁边螃蟹养殖场还抓了几十斤螃蟹,可花了不少代价。
“这个事情我处理,毛镇我认识,关键是不是许托辞,还是真是毛镇要求的,我明天去找毛镇。”
吴晴听我愿意去处理,脸色缓和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