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秋雨下了好几天,终于有了停下的迹象了,天空之上飘着如牛毛般的细雨,冷冽的寒意凝聚在那细雨之中,最后侵入了人体之中,让人觉得打个寒颤。小哑巴与小结巴两人在这雨天里又没有什么事,他们结伴出来再一次的为老刀等人打酒。
俩人就这样冒着细雨向那酒肆里冲去,而他们并没有看到迎面走来了一名年轻的公子模样的男子,还有一名孩童。那名年轻公子只是瞥了瞥那两个小毛孩,并没有在意。他打着一把黑布伞,将那如毛般的细雨尽落挡在身外。而就在小哑巴与那名年轻公子错身之即,那名年轻的公子却是不由的眉头一皱。
“钟叔叔,这个是小哑巴,镇里的人都这么叫他的。他家的邻居就是那名位教大家刀法的大英雄。”孙小二并没有看到那年轻公子轻皱的眉头,他扬着头稚声稚气的向那举着黑布伞为自己挡住细雨的年轻公介绍道。娘曾经说过,说什么吃人家嘴短,拿什么手短之类的话,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吃人家嘴短了。所以他每遇到一人,都会向这名年轻公子介绍,当然前提是要他认识的。
小哑巴从那年轻的公子身边跑过,突然间他觉得有一种心悸的感觉,他从那年轻的公子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息。那气息里蕴含着一股浓郁的血煞气息,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气息是什么,但是他觉得这种气息让他很憎恶,但更多的是让他感觉无比的心悸。他不觉得收住了脚步,回头望了望那名被黑布伞挡着的那名年轻公子。
小结巴很疑惑的望着小哑巴,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哑巴会停下脚步回头望着那一大一小。不过他并没有问,他只是感觉到了自己从那年轻公子的身边错过时,一股如坠入冰窟般的冷意朝他周身涌来,不过那阵冷意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他也并没有想这么,这天气本来就越来越冷了。
年轻公子撑着伞一边与孙小二缓缓聊着,而他的心中却是莫名的一紧。因为他感觉到了这乡村少年身上流转着一股真气波动,那股真气波动时有时无,让他无法捕捉。他知道这不是他的错觉,这名乡村少年体内必然有真气流动。显然这乡村少年发现了自己体内的真气波动,他本来可以摒住自己的真气波动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街道上出现了两名乡村少年,其中一名却发现了自己体内的真气波动。
小哑巴当然知道这名年轻的公子也是一位武修,因为他听老刀说过,身上有这样气息波动的人必然是武修。而那名小孩童,他也算是认识,就住在镇子北边,那孩童的父亲还是被契丹人打断了脊椎,常年累月瘫痪在家。他也没有听说过这家人有什么亲戚,难道这年轻的公子就是那小孩童的娘救起的那年轻公子。
这一串串的念头从小哑巴的脑海里闪过,待那撑着伞的那一大一人渐渐的消失在他的眼前,朝那镇子外走去。他这才回过神来,拉着立在一旁满眼疑惑的小结巴朝那酒肆里而去。
老刀的院落里开始热闹起来了,都是这枫林镇里的青壮年,也有这枫林镇里辈份极高的老者。他们都是为了一件而来,就是如何抗击契丹人来枫林镇打草谷,对于往年抗击契丹人,都是老刀布署,而今年也是一样。而叶吟风等人却只是旁观,并没有参与进来,他们也知道凭老刀现在的实力,不要说区区数十名契丹狼骑,就是再来数百骑,老刀也会杀得干干净净。只是他们知道,老刀之所以这样做,都是为了让枫林镇自立。
普能人有普通人的想法,想活的人就有想活的想法,不管是彪悍的民风还是热血冲天的氛围,这一切都是环境所逼。没有人天生就会杀人,也没有人天生就会打战。而小结巴的想法就是更简单,他只想走出山里,他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然而他做到了。命运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有时候会让你憎恨无比,有时候却会让你欣喜万分。
不管是枫林镇的人,还是那些汇聚在枫林镇里的武修,不管是契丹人带来的危害,还是那些虎视眈眈着黄公宝藏的暗潮涌动,这一切都要有人来面对。普通人当然是于普通人来对付,武修总归还是要武修来对付,这就是规矩。没有人逾越这个规矩,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而枫林镇也有枫林镇的规矩。
叶吟风等人看着老刀手里用铁钳夹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放入了那那火炉之中,而那黑乎乎的东西一入那火炉,顿时变得通红起来,一股掀天而起的热浪从黑乎乎的东西里炸开般狂涌而出,顿时这屋落里充斥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细雨生寒入冬来,狼烟渐起掩北塞。•••••••”老刀喝着杯着酒,呢喃轻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