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某之事不必劳钟公子费心,倒是钟公子千里迢迢从北汉而来,又所为何事?莫不是为那凌天云而来吧,那岚州之事,钟家对那凌天云恨之入骨,却不知钟家又派出了多少的精锐而来。不会就凭你钟公子一人,想除去凌天云吧。”
“好说好说,你我所图一样,却是不一样的目标,你我二人联手如何?不知道徐公子有没有这个兴趣,你要那叶吟风的命,而钟某则要凌天云的命,再加上契丹两位高手,想必他们插翅也难逃这芦苇荡。”
“钟公子太抬举徐某了,只是这道不同,不相为谋。徐某从未与契丹人联手行事,钟公子要帮契丹人就直言无妨,何必要拐弯抹角。那叶吟风的性命徐某自会亲自去取,不必劳烦钟公子相助,望钟公子得尝所愿,失陪。”
钟剑鸿看着那道青影在这芦苇丛中消失而去,脸上并没有呈现出什么不快之色,但他双眼里一道森然般的光芒却徐徐而起。“自命清高的西蜀天才,你以为没有你,本公子就能完成任务了吗,挡我者只有死路一条。”
李逍遥怒火冲天,而他所在的们位置却是一艘大船上,这艘大船之上林立着手持强弩的兵甲,他们眼里射出道道冷冽的光芒,一眨不眨的望着那芦苇丛。强弩虽然没有拉开,但是扑面而来的却是阵阵的肃杀气息。
“谁要是敢动我师弟一根毫毛,我必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李逍遥站立在那船舰之上的甲板之上,而他的身边却卓立着三人。如果赵匡胤在此,他必然识得那三人,那三人正是老李、阿赖与大刘。
“逍遥道长请息怒,这也是殿主的意思,这只不过是一场历练而已,如果连这样的困境都破不了,那么就不必参加六年之后的圣殿大比。”老李虎目里射出一道凌厉的精芒,他朝李逍遥缓缓而道,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感情,仿佛如一冷漠无情的机器般。而阿赖与大刘更是面无表情,向那片片的芦苇荡望去。
“那个老不死的,为什么要弄这一出,我师弟绝对不能有事。你们告诉那老不死的,如果我师弟有什么差错,我李逍遥必定血洗圣殿。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本道爷很少这么认真过。你们如果不信,大可以试试。”李逍遥眼里射出一抹凶戾之色,那胖胖的脸上泛出一层嗜血般的红晕。
“逍遥道长,圣殿自有圣殿的规矩,如果令师弟这样的历练都过不了关,那么他又如何将来面对这天下的超凡天才们。”老李依然没有因为李逍遥那滔天的怒火而松口,他不卑不亢的向对方说道。
“算你们狠,圣殿有什么了不起,本道爷还放在眼里呢。那个老不死的,尽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出来。本道爷可不怕他,大不了打上一架又何妨。”李逍遥有一些泄气,他没有想到圣殿之人都然如此的顽固不化,无视他的威胁。
这时,一名兵甲从船舱之中抬来了一个大的圆木桶,似乎有一些沉,两人还比较吃力的抬着。那圆木桶被封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那木桶之中盛放何物。一股怪异的味道从那圆木桶之中传出,那气味有一些刺鼻。
李逍遥一闻到那气息,脸色顿时大变,他不顾自己的形象,一把抓住身边老李的衣领,狠狠的说道:“你们居然把黑油也弄来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就不怕大周皇帝一怒之下将你们全部杀光吗。在那芦苇丛中不止是我师弟一人,还有大周皇帝柴荣的义弟。难道你们要将这芦苇荡之中所有的天才们都杀光吗。”
“所谓的天才,如果不在血与火之中蜕变,那么他就不配称为天才。不管是契丹的那两名少年天才也好,大周派来参试的天才也好,这一关必须要过。能不能逃出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老李语气依然无情,那种冷漠的无情语气让李逍遥心中狠狠的一颤。苍白脸色上泛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他无力的将自己的手松了开来,双眼怔怔的望着那片芦海之上。
凌天云大刀一挥,激起的气劲将四周的芦苇都绞得粉碎,漫天飞舞的芦絮如那天女散发般,飘飘扬扬不停不息。而他双脚一踏,脚下硬实的地面顿时沉下去了几分。这只是一片黄河沙石冲积而成的浅滩,地面并不结实。
完颜战天长枪横扫而来,一道道凝起的气劲从那长枪之上狂涌而出。他身形伟扬如松,手中的长枪更是挥洒自如,只见那枪头之上凝着道道幽然般的气光泽和磅礴暴发般的气息。枪影所到之处,根根芦苇纷纷倒下,又激起了阵阵漫天飞舞不绝的芦絮。
几声刀枪相撞的金属声响起,凌天云脚下一错,腰部一扭,错开了那点刺而来的长枪,而他的身影更是一错,一道开天劈地般的气势而起,直向完颜战天而去。
完颜战天双目一凝,周身萦绕不止的气息更是狂涨几分,长枪立即回旋而来,枪尖临空一刺,‘铛‘的一声,那长枪直接将凌天云近身逼来的宝刀给刺中。顿时,一股强劲的气息从这两人的周身处爆炸而开,使得这两人的身影不禁的摇晃了一下。
凌天云体内的大乘真气如星光般渐渐的融入了自己的肉身之中,而他只觉自己浑身充斥着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这种百试不爽的感觉让他体内的热血如沸腾般,手中的宝刀更是流转着一抹肉眼无法察觉般的光晕。
身子一顿,凌天云脚下一退,这才将那长枪之上冲击而来的劲道而卸了。对于完颜战天的强大,他也开始有了一些忌惮之心。他没有想到自己与这少年在岚州匆匆一别,却没有想到对方已经成长得如此之快。而且这完颜战天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可见完颜无敌授业之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