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不知这执法堂的连师兄,怎么就关注到了高玉楼,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宣泄自己心中的憋闷,进而对早就看不顺眼的高玉楼,落井下石的大好机会,若是自己将其错过,那岂不是有违天意?
心念及此,叶夏眼珠一转,很快便又继续开口道:“连师兄,那高玉楼老奸巨猾的头脑,就和他的那副尊容差不多,里里外外都显露出此人的本性,是何等的奸诈!”
“如此一来,若是让这种人长留宗门的话,恐怕非玄玉之福啊……”
“而且,我还听说,此人身上还带有某种晦气,甚至将掌门的真灵之气,都给污秽了一些……”
此时此刻,听着叶夏以上的这些,明显有些夸张的话语,这位内门弟子眉头一皱,随即大有深意的看了前者一眼,轻声质问道:“那高玉楼,果真如你所说的这般?”
“千真万确呀,连师兄!”
“不信的话,你可以在咱们玄玉宗内,随便找个弟子问一下,若我所料不差的话,你得到的答案,和我所说的,应该都是大体一致的……”
“而此人的臭名昭著,确实是与黄鼠狼有的一拼。在咱们西峰,这二人狼狈为奸,同流合污,一起将咱们玄玉宗的氛围,给弄的浑浊不堪,真真是罪不容诛!
听得这般言语,被称为连师兄的这位内门弟子,不由得将眉头皱的更紧了。
高玉楼的名字,他也是早有耳闻,听说过对他的评价,也大多是喜恶参半,可就算是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如叶夏所说的,如此这般的夸张!
“如此看来,这些人应该是设了一个局,欲借自己之手,随便给高玉楼安个罪名,让其受尽折磨!”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归因于那次的钱文豹事件,所以钱文虎才找上自己,给出了一个根本不能拒绝的条件……”
“面对内心的底线,和寿元的枯竭,我该怎么做……”
这连姓内门弟子,并非愚笨之人,此刻一看到这种阵势,顿时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可自己这里,已经是上了贼船,还能下得去吗?
数息之后,这弟子听到叶夏那里,还在一个劲的数着高玉楼的种种罪恶,不由得心生腻歪,暗自腹诽:“人家怎么就罪不容诛了?还有一些弟子,对他评价甚好,好吧?”
“若非听钱文虎说的确有其事,事关宗门安危,再加上那个对自己诱惑力极大的条件,那号称铁面执法者的我,也绝不会跟你们这帮小人一起,去干这种颠倒黑白的勾当,哼……”
“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那高玉楼,真如这些人所说的那般也就罢了,如若不然的话,那自己这里,也不能昧着良心作事……”
此刻,从外表看去,这姓连的内门弟子,倒也长的天庭饱满,眉公印正,而拥有此等相貌之人,按照相由心生的铁则来讲,也绝不会是那种作奸犯科、以权谋私之辈。
在想了想以后,此人心中很快便有定计,于是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好了,尔等不要再说了,我心已明了,自有定计!”
“是是是,相信以连师兄威望,不论何时何事,都一定能够秉公执法……”
这一刻,所有站在这弟子身边之人,齐齐点头称是,远远看去,这一幕给人的感觉,仿佛真的是如凡人国度里的衙门,在升堂办案。
时间不长,也就在叶夏刚刚收口之际,他便听到了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回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