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过来,就算她不饿,月月这孩子已经饿的不行了,连椰枣都吃了一大盆了。
金都带着他们去楼下的餐厅吃饭,旁边吃大海,海鸥飞翔,风景很好,远处的工程也启动了。
池烟点了一些烤肉,月月还在继续跟披萨较劲。
「我们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吵架了。」池烟忽的慢慢开口,「一辈子。」
金都看着她的眉眼,连那条狰狞的疤痕都没有那么显眼了,「好。」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却响了,他以为是公司的职员打来的,正要挂断,然而来电显示,却是一家医院的名称。
金都愣了一下,拿起手机往外面走。
服务员正在上菜,跟他错身而过,披萨上的洋葱和芝士的香味交杂,让人食欲大增。
等他来到了安静的地方,接通了电话,对方用英文说着他的病情,即便很委婉了,但却还是听的明白,胃癌晚期,时日不多了。
金都年纪很轻,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病症,他以为对方打错了,又麻木的确认了几遍,但是对方就像是无情的机器,重复着他的病症,一次次的宣判死刑。
隔着玻璃,他看见月月正在啃着披萨,池烟拿着纸巾给她擦拭着衣服上的残渣,满脸温柔的抱怨着。
明明那么美好,却似天昏地暗一样。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这么的镇定,甚至还跟不小心撞到他的人说了句抱歉,然后走到洗手间里,拿着冷水洗了把脸。
水滴滴答答的顺着下颌往下滴落,他的眼底满是悲凉。
等他回到餐桌上的时候,脸色竟然恢复如初了。
池烟将他点了意国面送到了他的面前,「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脸上也全是汗,公司的事情很难处理吗?都是我不好,一点忙也帮不上。」
「没事,已经处理完了。」他忽的伸手,越过桌子,摸着池烟的脸颊,更是在她的伤口上摩挲着。
「那就好。」池烟笑着拍开他的手,「吃饭,大家都看着呢!」
金都胃里像是塞了石头,什么也吃不进去。
「我的资产全部转到你的名下吧。」他慢慢的开口,「月月也行。」
池烟正在吃着牛排,刀子划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你要干什么,像交代后事一样,放心,我已经不生气了,不用你这样做,别人还以为我是多么爱慕虚荣一样。」
她只当玩笑一样听过了。
金都的眼中却满是悲凉,「你想要什么?或是想做没有做的事情?我帮你完成,任何事情都成。」
池烟脸颊一红,「想要一个咱们的孩子,还有就是想要跟你白头偕老。」
她很难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头低的都快进盘子里去了,一脸颊绯红。
然而她哪里知道,他的话如匕首一样狠狠的戳进金都的心脏中,他也想,但现在来说却是做不到了。
池烟为了缓解尴尬,说道,「小簌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嗯!」他声音很沉,「那个女人有没有为难你?是我以前太仁慈了,她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