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被吓了一跳,「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拽了拽自己套装短裙,「是。」
办公室里传来月月背诵课文的声音,咿咿呀呀,断断续续的,愣是没有听出来是什么。
然后又传来池烟的轻呵声,「好好背,我看你越来越不听话,怎么这么简单的东西都背不会!」
月月声音里渐渐的有了哭腔,「我又不像昊昊那么聪明。」
见池烟再教训女儿,金都的眉皱了皱,正要转身进办公室,一直沉默的秘书却忽然叫住了他。
「金总……」秘书满脸的为难,「刚才我看见您太太在试保险柜的密码,我……」
金都听见这话,手指顿时攥紧,指节有些泛白,但脸上却是异常的平静,「所以呢?她是我太太,你在怀疑什么?我告诉过她密码,这里面也有我的私人物品,我让她过来拿的。」
助理的脸红的跟炭烧了一样,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的说着,「对不起,是我误会了,那一定是您太太忘记了密码。」
金都推开办公室沉重的木门,却见池烟和月月正坐在沙发上,池烟拿着课本,月月在一旁一边擦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背诵。
听见动静的月月转过头来,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爸爸,妈妈凶我,还骂我!」
金都走过去,将月月拎起来单手抱在怀里,从办公桌上随意的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没事,学不会就学不会,太过聪明的女人可不好。」
月月高兴的将脸埋在金都的怀里,兴奋的蹭来蹭去。
池烟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另有所指,看向金都的时候,却见他的目光扫向了保险柜的方向,只淡淡一眼,却还是被池烟捕捉到了。
池烟将课本随手丢在沙发上,然后笑着说道,「都是你给惯的,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金都的手抚着月月的后背,沉默了很久,但池烟对他太了解了,刚才秘书一定跟他说了保险柜的事情,连池烟自己都明白,她进退两难。
所以,只能放手一搏。
却见她佯装生气的道,「我开你的保险柜了,你的密码究竟是什么,是贺言言的生日还是小簌的生日,我已经试过咱们俩的生日了,还有一切值得记住的日子,都不是,那只能跟别的女人相关了。」
金都愣了一下,忽然舒展了眉头,连眼底的凝重也刹那间如冰雪消融,「听你这口吻,好像来这里捉女干一样。」
池烟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都说男人会将保险柜的密码设置成自己最看重的日子,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
金都宠溺的看着她,「我真是冤枉,我之前只是随便设了一个密码,大不了我改成你的生日,我说进门你就沉着脸训斥月月,原来是吃醋了。」
池烟笑了起来,只是手心中全是冷汗,「别,你可千万别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