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的目光从未落在贺言言的身上,远远的看着池烟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
隋书第一个跑到贺言言的身边,声音里满是焦急,“姐,你到底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
“好像胳膊受伤了!”贺言言捂着自己的胳膊,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金都看着池烟往洗手间走去,这才将目光落在了贺言言的身上,“需要去医院吗?”
贺言言眼圈泛红,“嗯!”
池烟去换衣间将衣服给换了,等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这里是山脚下,打车有些困难,池烟知道他们去送贺言言去医院了。
都是女人,一个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公主,一个是胡打海摔长大的。
她才出了马场,拿着打车软件准备打车,一看价格一阵肉疼,得三百块才能到家。
此时已经是晚上,冰冷的风吹过巍峨的山峦,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如针芒一样刺骨。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他看见了金都,他正靠在漆黑如墨的车上,手里拿着一根烟,泛着橘色的光芒,照的他眼中一片火光,有了些许的暖意。
“你怎么没有送她去医院?”池烟走过去,夹着肩膀,驱赶身上的寒意。
金都看了她一眼,“她根本就会骑马,撞上去的时候将自己保护的好好的。”
池烟愣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就你傻,不知道躲啊!”金都扔到手里的烟,然后将车门打开,“我送你回去。”
池烟也没有客气,径直的上了他的车,车上的香水很好闻。
车子缓缓的往市内行驶着,忽然在一处无人的地方金都停下了,池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茫然的看着他。
金都看了她一眼,“外套脱掉!”
池烟呆住了,“什么?”
“别让我说第二遍,快点!”他显得有些焦急。
池烟还是听了他的吩咐,慢慢的将自己外面的毛呢外套脱下,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金都一把拽下了她米白色毛衣的领口,拉到胸口处,只见白皙的肌肤上,一片乌黑的痕迹,是那匹马踢到的。
一股烟草的气息才她的鼻息间散开,他手指划过的地方,如烈火焚烧一样炙热。
“你是傻子吗?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能忍着!”金都有些懊恼。
池烟拉上了自己的毛衣领子,“没事的,我看过了,就是点外伤。”
金都眉头皱的更近了,他看着窗外一大片树荫,连绵不绝,尤其是在深夜,更是凄凉无比,“很快,很快就能结束了。”
池烟不知道他再说什么。
………………
贺家却是一阵兵荒马乱,贺言言回去之后,便将自己房间的东西全砸了,然后趴在自己的床和是哪个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