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机会。
面前的人美得不真实，她甚至开始对自己曾经引以为豪的颜值感到自卑。
看见谷萌萌怔楞地点头，桃夭再接再厉。
“可以跟我说说‘长歌派’以前的事吗？”
听见自己的帮派被询问，弹幕里“长歌派”的人立刻开始自报家门。他们第一次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庆幸，自己是“长歌派”的一员。
[剑挽长歌]：你想知道“长歌派”的事，我可以跟你说。
“我想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见桃夭称呼谷萌萌是“其他人”，顾长歌脸色好了点，勉强答应了。他要是知道谷萌萌开启了直播，肯定直接把她送回复活点。
“那个……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谷萌萌真不是谦虚，她进入“长歌派”只不过是为了[剑挽长歌]。
但还是断断续续讲起“长歌派”的发展史。
“‘长歌派’的副帮主离开了吗？你们有没有犹豫过，想让她回来？”桃夭大概觉得这样问不太好，又补充，“我是说，邀请她回来做护法或者新成员什么的。”
“额……有的人跟她一起离开了，其他人就没有……其实长歌大哥以前和桃夭姐姐关系还挺不错的，他们把‘长歌派’一点点发展壮大的时候，我还是个新手呢。”谷萌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很不想承认桃夭和[剑挽长歌]的羁绊，此刻却恨不得让人鱼女王觉得他们关系斐然。
“是吗？”
“她瞎说的，没有那么夸张。”顾长歌皱眉。
谷萌萌却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下子激动起来。
“不是的，帮主还和桃夭姐姐做了情缘呢，他们是第一对靠着刷副本的亲密度上榜的玩家……”谷萌萌在顾长歌的眼神下闭了嘴，“不过，长歌大哥还是最喜欢你的，他为了找那些礼物，废了好大的心思呢。”
桃夭没说话，她看向顾长歌。
“你和[桃之夭夭]，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吗？”
“没有。”顾长歌回答得干脆，害怕桃夭不信，又补充，“我和她确实做过情缘，创立了‘长歌派’，但是她自己实力不济做不了副帮主，位置才给了萌萌。她自己要走，我也无意挽留。”
“可能她只是当时很生气吧，后来就想通了呢？”
“想通了也无所谓，‘长歌派’有没有她都是一样的。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顾长歌见桃夭情绪不太好，还以为她在吃醋。
“你放心，我已经答应过她，和她老死不相往来。我爱的只有你，自始至终都是。”
也许顾长歌说的是实话，他结情缘不过是游戏需要，对[桃之夭夭]也没有男女之情，但桃夭还是无法接受他的无情。
真不知道读者们为什么喜欢这种男主。
“我有点累了，咱们回去吧。”
顾长歌还是很享受桃夭把他当自己人使唤的，立刻召唤出冰晶凤凰。
谷萌萌接收到他隐晦的眼神，正要告别，忽然想起什么。
遭了，直播！
此时的弹幕还在刷屏，根本看不清内容。但谷萌萌肠子都悔青了。要是顾长歌知道她暴露了人鱼女王“曦”……
谷萌萌掩耳盗铃般地关了直播间，也不管那些人的哀求。
但山人自有妙计，没了直播，他们也知道人鱼女王“曦”在哪里。
于是桃夭和顾长歌刚坐上冰晶凤凰准备离开，突然发现出口被堵塞得人山人海。
顾长歌心道不妙，打开屏蔽的消息，才发现帮派群里@他的消息已经刷爆了。他立刻联想到慌张的谷萌萌，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夜袭寡妇村]：女神！我家里几十套房上亿存款，跑车包包不限量，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夜袭寡妇村]拿着个大喇叭狂喊，下面一群人有样学样。
因为公屏第一次瘫痪了。
桃夭有些不知所措，她好久没遇到这么狂热的人群了。
上一次还是在校园世界被围追堵截着表白。
[剑挽长歌]：别怕，抱紧我。
顾长歌在所有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搂住桃夭的腰，带着冰晶凤凰击破长空。人们想拦截，奈何实力不济，只能目送桃夭离去。
但人鱼女王绝美的颜值和信息已经公布——不需要官方，那场直播已经被每个人十刷百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