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
“如果是业务上的事,我还能帮你,账目那些,我也着实不太懂。而且,你就算找人,也得是你最信任的人,外人不行。”
“最信任的人?”
“这些年,大国生物的账目都是薛佳在管,可惜她在半年前回老家生孩子去了。”
“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李黛那里有。”
“好的,张叔,我这就去找找。”
薛佳换了新号码,宁檀打过去,已经显示空号。
*
晚上,傅容屿从傅氏出来,直接去了医院。
宁檀不在,只有宁母和她家佣人在病房。
傅容屿从病房门的玻璃上往里看了一眼,掉头离开。
他以为宁檀已经回家,然而,他到家却发现屋内漆黑一片。
看来是还没回来。
上楼,她的客卧,依旧黑灯瞎火。
傅容屿想给她打电话,想到白天的事,又垂下了手。
宁檀在公司待到九点多,回医院的途中,吃了点东西。
“你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看看爸。”
“老样子。”
看着女儿一脸疲惫的模样,宁母心疼,“实在不行,让容屿帮帮你。”
“他也挺忙的。”
他爸受伤,傅氏现在他在管。那么大的公司,恐怕也抽不开身。
宁檀没打算找她帮自己,“但是你们是夫妻,你的就是她的,他的就是你的。”
宁檀应付母亲,点了点头。
宁母又道:“明天要是再忙到这么晚,就别过来了。”
“看情况。”
宁檀看向病床上的人,苦涩地说。
“吃饭了没?赶紧回去吧。”
宁母劝。
宁檀瞥了一眼沙发上的被褥,抿着唇,没再说话。
她回去,手里提了两个厚厚的文件夹。
进屋的时候,客厅亮着灯,不见人。
或许是听见动静,傅容屿从书房出来。
她一步步上楼,他就站在楼梯口。
“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
他好心关怀,但音色却听着让人不舒服,好似质问一般。
宁檀抬头,随后又收回了目光。
你们是夫妻,你的就是她的,他的就是你的!
母亲的话,萦绕耳边。
她走近,越过,忽然停住脚。
刚要说话,张承平的话,猛然冒出:你就算找人,也得是你最信任的人,外人不行。
最信任的人?
不行,傅容屿欺骗过她。
她到现在还在对未经她的允许,私自领结婚证的事耿耿于怀。
但刚刚他的语气,他就是外人!
傅容屿以为她要说话,可等了半天,她又收回目光,回了客卧。
房门啪地一声关闭,傅容屿那张俊脸黑如锅底。
宁檀想先洗漱,然后坐在床上看文件。
谁知,正在换衣服的时候,傅容屿开门进来。
宁檀下意识用手遮挡身体,落在对方眼里,换来一声冷嗤。
“你哪里我没见过,矫情。”
宁檀不想理他,背过身穿衣服。
进来的傅容屿看到了她放在床尾的文件,“你找了新工作了?”
他伸着手过去,就在快要碰到文件时,宁檀防贼一般迅速收走。
冷着声说:“对。”
傅容屿好奇,“什么工作?还是搞新闻的?哪个电视台?”
“你爸伤好了吗?那么大的傅氏,那么多的文件要看,你怎么这么闲?”
宁檀不仅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还要反问他。
傅容屿吃瘪,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是去还是留。
好半天,他转身,刚还没走两步,随即又回头,“搬回主卧吧。”
宁檀盯着他,满眼防备,却不说话。
“我们是合法夫妻,而且,跟我……你也很享受。”
傅容屿说的理所当然,宁檀已然浮想联翩,小脸羞红。
“最近不行。”
“什么时候可以?”
宁檀面对这个问题,再次沉默。
她要清醒,在完全掌握大国生物后,才能放纵自己。在那之前,她只能自律。
“同在一个屋檐下,我每天看着你,得不到,你让我怎么忍?”
宁檀不相信这竟然是傅容屿说出的话。
外人面前西装革履,清心寡欲;实则整天满脑子黄色思想。
“你走吧,我要洗漱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宁檀瞪他一眼,准备去浴室。
傅容屿深邃的眼眸,在她身上打量后,终是不甘心地拉开门。
是夜,凉如水。
客卧的大灯关闭,只留了床头的台灯。
宁檀还在专注地看资料,这是下午从李黛那里拿的最近的新的业务单。
正在她有些打瞌睡的时候,傅氏集团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她几乎一秒清醒,将文件从前往后仔细地翻了一遍,最后该签字的时候没有签字,该盖章的也是空的。
大国生物怎么会跟傅氏有往来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