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谓脸色不佳,李向文则是既尴尬又愤怒,而李力,不愧是政府工作人员,面色如常,不喜不悲。
李阳见三人来了,便拉着柳曦道:“老婆,给你介绍一下,”指着李向文,“我大伯,”指着李力,“我堂哥,”同时给柳曦使了个眼色,柳曦稍一思索,便即明白,自己老公不喜欢他们,不用刻意打招呼。
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李阳暗喜,这么好这么顺心的媳妇儿去哪里找去,指了指李恒谓,手指头快比划到他脸上,却没说话,只把老头气的脸色刷白,“……算了,这人我不认识!”
柳曦见李阳一副我确实不认识的无奈表情,那搞怪的样子令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花,如同春花绽放,房间内都渀佛亮了起来,当真是艳光四射,美艳逼人,李向文和李力都不由的看花了眼。
至于李恒谓则气的浑身直哆嗦,重重的顿了顿拐棍儿,愤怒的哼了一声,“你看到了吧,当着我们的面前,都敢这样,你想想早上是什么情况?”
被老头怒哼惊醒的二人和听到外边说话声音的李向武等人都走了出来,乍一见到李恒谓,李向武的表情不好看,不过,还是淡淡的打了声招呼道:“来了,进来坐吧!”
言语中没有丝毫亲情的气息,就如同陌生人不得不请人做客一般,语气生硬的很。李向文有些不满,皱眉道:“向武。好好说话,咱爸大老远地来看看咱妈,也不容易!”
李阳不屑的撇撇嘴,歪过脑袋,不置可否,李力淡淡笑道:“咱们还是进屋说吧,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站着。也不好!”
李俊此时见状,心知准没好事,便道:“我先上班去了,厂子里还有事儿呢!我得看着!”说完,抓起衣服,披在肩上直接推门走了。
进了里屋,奶奶坐在炕头。方琴靠在被垛上,见进来这么多人,便向柳曦招招手,往炕上拍了拍,道:“来,柳曦,过来坐我身边!”
柳曦依言脱下鞋子上了炕,她也知道今天这是家事,自己作为外姓人不好插手,和方琴属于同一方面军。于是,娘两个便自顾自地小声嘀咕起悄悄话来。
李向武和李阳坐在一起。李向文和李力坐在一起,都在炕梢,只有老头李恒谓坐在沙发上,两手抱着拐棍儿,在地上顿了顿,沉着脸,奶奶自他进屋起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屋内除了能听见方琴和柳曦的叽叽咕咕声。气氛很是沉闷。
李向文作为家中老大,只得先开口。他向李阳问道:“今天早上你骂你爷爷了,怎么那么少教,爷爷他即便是错了,你这做小辈儿的也不能还口啊?”
李力一听,便暗叫糟糕,心想,爸你这话说的,二叔本来就对爷爷有看法,你再说他少教,岂不是等于骂他吗?
要怎么说他是搞政治方面的呢,见李向武脸色一变,李力赶紧插嘴道:“阿阳,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两年赚了两个钱,就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不管爷爷再有不是,你的身体里始终都有他的血脉,这是不能改变地,赶紧的,跟爷爷道个歉,爷爷大度,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
两家都有矛盾,其实李力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希望李阳先服个软,将此事不了了之,他哪里会想到,居然是李恒谓先动手要打奶奶,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他也只能冷眼旁观,插在两人间的事儿,他也无可奈何。
李阳冷笑一声,他是什么人,手下掌控数百亿的大老板,连国家一号首长都见过地人物,能给一个人品恶劣的老头道歉?笑话,那不是骂人吗?
“要我道歉?我说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告诉你,就因为他确实是我爷爷,我才只是骂骂他,否则,我连宰了他的心思都有,他干了些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吧,是,也许我的话不中听,也许你要说这是两个老人之间的问题,咱们做小辈的不应该管,那么我问你,他要打我奶奶,我该不该管?我该不该骂他?”李阳不管李恒谓脸色难堪,直接将他的丑行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