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陶勋名义上独立于峨嵋派之外,实际是如何天下人尽知,现今我们已经打出讨伐峨嵋派的大旗与峨嵋派处于敌对状态,您如何保证我们不对付他则他一定不会或明或暗地帮助峨嵋派对付本门?”
“这……无法保证。”贡厛老实地摇头,但接着争辩道:“可是本门与峨嵋派交好万余年,一直共同维护着修仙界的稳定,又何必非要与峨嵋派敌对掀起战端不可呢?”
“师叔太迂了。您应当知道每次浩劫都是修仙界各派势力大变动的机会,万余年来从来没有象这次这么好的机会,十三大等门派中论实力只有本门、峨嵋派、昆仑派、通天教有执牛耳的机会,峨嵋派一直稳压我们一头,本门每代先祖都传下务必扬光大崆峒派执掌修仙界牛耳的遗命。
这次浩劫大起,天数直接毁伤到各派仙山妙境,从根源上撼动各派的根基,四大门派中唯有本门北戴斗极宫受到的影响最小,实力受损亦最微。你看仙云山遭天雷轰击不停,实力被严重削弱,瑶池仙境、狐歧之山也都不比峨嵋派好多少,尤其是通天教和昆仑派为抢夺北地的大荒遗地控制权正大打出手无暇南顾,这岂不正是上天赐予的取代峨嵋派的最佳机会?天予弗取大不祥也。”
贡厛默不作声,争当修仙界第一大门派是崆峒派历代祖师的夙愿,这顶大帽子压下来他也不敢反驳。
“第二,陶勋昨天先灭剑玄宗,后于凌晨在峨嵋山下讨义联盟总部当众斩杀剑玄宗余部,并叫嚣着要来我崆峒派,如此大张声势,已是逼得本门没有同他妥协让步的余地了,试问不除陶勋,我崆峒派颜面将何存,今后又当何以服众?”
贡厛不得不承认:“剑玄宗自有取亡之道,只是陶勋确实做得太张扬了些。”
“第三,玉机子师弟的仇,焉能不报?”
“掌门,玉机子师侄的噩耗唯有秦祥一人的说辞为证,是否采信须慎之再慎才是。”
“师叔,二十年前玉机子师弟和秦祥一齐在景云府境内失踪,当时那里只有峨嵋派蓝眉、紫眉几个在附近,又恰好陶勋的巢穴也在那里,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玉机子师弟和劣徒秦祥掳走?当年峨嵋派不肯承认在那里遇见过玉机子师弟,故作不知他们两人的下落,我口中不说心中动一直存疑。
去年秦祥从孤云山逃脱回山,指证峨嵋派勾结陶勋设陷阱困住他们逼问北戴斗极宫的秘密,玉机子师弟不从惨被峨嵋派杀害,这些情节是真是假,师叔是亲自参与过对秦祥魂魄元神的讯问的,你不是也挑不出任何可疑、虚假之处么。我就不相信,谁有偌大本事能在秦祥身上动手脚瞒过北戴斗极宫内的重重禁制。”
“唉,正是因为没有破绽我才越怀疑呀。”贡厛仍然坚持着。
“第四,**仙衣就在陶勋身上,此物必须拿回来。”
“掌门恐怕最看重的就是这一条吧。”
“师叔很清楚这一次修仙界大浩劫的破坏力,大势之下非人力可御,这天下无任何一个门派可以安然渡过,我崆峒派亦势不可全身而退,创派祖师所留之物并不能减轻这场厄运伤害本门的程度,我们必须用一切手段保卫宗门的安全。
当年本门得到**仙衣,举全派之力借北戴斗极宫五成法力费十年仍不能将它炼化,以至于护山大阵威力被削弱给北偷以可乘之机窃走宝物,这亦从一个方面凸显出这件宝物的宝贵,如果我们能得到它,再向陶勋逼问出炼化它的方法,崆峒派能在这场浩劫中保留下来的力量必定会多出几分,这个多出来的几分力量才是本门将来号令整个修仙界的倚仗呀。”
“可是既然当年本门无法炼化**仙衣,而陶勋能炼化它,那么今时本门又如何能保证击败有**仙衣护身的陶勋并从他那里逼问出炼化之术?如果**仙衣不能保全陶勋,那么就算我们重新得到**仙衣并且得到炼化它的方法,却如何能确保它对保存本门实力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