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早在四十年前通过扶植靖宁侯裴恺着手在京城布局,不光是扰乱朝纲这么简单,不知道他们用了何种手段,竟然强行扭转京城的天罚法则,使他们的成员可以在京城肆无忌惮地行事,近一年来一些看不惯邪道行事的正道同仁纷纷在京畿地区惨遭不幸,就是明证。”
董思焉道:“中原、塞外、朝堂、北地,通天教花费四十余年功夫做下如此布局,倘若只是为扰乱朝纲倒也罢了,若他们的所图更大……”她说到此处开始沉吟不语。
陶勋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人总是习惯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只需在关键之处点醒一二足矣,剩下的事让感兴趣的门派自己去寻找答案,比自己抖露出来效果更好。在梵天老祖受伤未恢复到三年前水准的情形下,正道各大门派有心查访应当不难查出线索。
众人被他披露出来的信息勾起兴趣,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出大量问题,厅内一时间变得热闹了。
陶勋对他们的问题一概不予回答,待他们议论声大起后,举手示意静下来,然后道:“我在额哲湖与通天教约斗,既为找他们报仇,也是为阻止他们借雪阳门之手吞并北地十三门,好打乱他们的布局。但不知三年来北地情形如何了?”
乔耡道:“三年前,北地十二门派最终在真人的支持下一举消灭雪阳门,通天教与雪阳门勾结的阴谋被公诸天下。为这件事,正道各派在昆仑、崆峒两派的主持之下向通天教联合施压,迫使通天教认错、道歉、将势力撤出北地,并且誓保证北地十三门的安全。与真人有旧的回春谷百足门在此事中得益,取代原来雪阳门的位置成为成为新的十三门之一。”
陶勋欣慰地道:“得如此结果才不枉我在生死关上走一遭。”
“当年传说真人与通天教在湖边草滩大战三场皆胜,最后一场陷入邪道陷阱,不知道被困到哪里,莫非真的遇到危险?”
陶勋轻描淡写地道:“我最后一场的确不小心被通天教用瞬移仙阵传进厉害的阵法当中,颇费手脚终脱困出来。”
“通天教还有更厉害的后着对付真人吗?”
“破掉他们那阵,倒也无甚更厉害的手段候着我了。”陶勋笑吟吟地道:“但我却被他们引了脾气,新仇旧恨一块儿算,索性单枪匹马杀进狐歧之山。”
“哗!”厅中爆出一阵惊叹声。
“通天教的老巢狐歧之山乃是修仙界最大的秘密之一,传说自打通天教一万多年前开宗立派以来,从无教外人士能找到它的所在,更无人能闯进去。真人真的杀进狐歧之山么?你是如何找到它的位置的?”
“或许是通天教太过自信,他们设计害我的陷阱就设在其山门不太远的地方,而我亦在机缘之下凑巧得到找到狐歧之山位置的方法。”
人们更加惊诧。将杀人的仙阵设在自家山门附近,必定是要借用仙山的庞大灵力驱动仙阵内的种种禁制,这样的仙阵威力大到何种境地?在场的人有不少多少与名门渊源甚深,心里已经有数,可就是这样的仙阵仍被陶勋破阵而出。
人们不禁暗自思量两个问题:如果换作自家的护山大阵能不能困死陶勋?陶勋的道行究竟高到了何种境界?
有人高声道:“过去一万年来通天教一直是修仙界的公害,最近四十年来其倒行逆施、所作所为如果恰如陶真人所言,他们便在秘密布置危害天下的大局,相信正道各派绝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因狐歧之山太过隐秘,正道诸派始终找不到它的位置,倘若真人愿意公布找到它的方法,对通天教就是一个巨大的威慑。”
“这有何难,只不过我已经到狐歧之山大闹过一场,通天教一定会为掩饰仙山行藏做一些遮掩布置的,我原来知道的方法可能需要作些变通方可。”陶勋也不隐瞒,当众将自己近几年研究狐歧之山的心得透露出近半。
在场的人绝大多数当场将陶勋所述的方法记录下来,这可是修仙道上万年来第一次暴露出通天教老巢的位置信息,传出去足以轰动天下。